第22章 白月光
说起来，我认识欧心晴比认识冯温还要早，那会儿大一刚开学，系里发书，欧心晴是班委，就带着我们几个男生去搬书，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她不是很瘦，属于那种有很酷的女生，一张脸长得尤其好看，清纯中还有一丝英俊，性子火辣辣的。那时我和她常常相互拜托对方帮忙，每次和她在一起就很开心，我想当时我就已经对她有了好感，只是自己没有发觉。她对我也很好，我总觉得她对我和对其他男同学不一样。
之后有一次上晚课，欧心晴让我帮她占两个好位子，欧心晴来的时候，还带了自己的舍友兼好朋友冯温，那是我与冯温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我们约好下了课一起去吃夜宵，但不巧欧心晴被叫去参加班委会议，去吃夜宵的就只剩下了我和冯温。
后来，经过在图书馆的偶遇，我和冯温越走越近，一起写诗，约羽毛球，约剧本杀，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欧心晴已经淡出了我的生活。再后来，我和冯温成了男女朋友，欧心晴就不跟我说话了，甚至欧心晴和冯温，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要好。
“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欧心晴站在台阶上，用她的大眼睛看我，似乎又回到了刚上大学的时候，我苦笑。
“给你东西。”她把手伸出来，把葫芦和布料递给我。
“谢谢。我走了。”我接过东西，转身要走。
“你站住！”欧心晴叫住了我。
我回过头，欧心晴看着我，说：“昨天那个处分对你影响挺大的吧？”
我点点头，要不是背了处分，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找到工作了。
“你这个人本质上还是很不错的，不要因为一时想不开就堕落自己，还好是未遂，要是你真……我看你以后就都好不了了。好好努力。”欧心晴笑着说道，她眼睛像星星一样，一瞬间让我觉得自己还有药可救。
欧心晴是个好女孩，这一点我一直知道。
“谢谢你。”我再次道谢离去，自家事自家知，身自怀蛇蝎，莫往人深处。以后，离她远一点吧。
和欧心晴分开以后，我走路来到了学校附近的裁缝铺，我要用火山锦棉做两身衣服，老板娘给我量了尺寸后，说可以做两件衬衫，两条裤子。费用500块。
我心里暗想，要是早几天来，我还付不起这个钱呢。
回到宿舍，我开始研究酒葫芦，里面空空如也，我往里面灌水，灌了一暖壶，没满，我又连着灌了四五暖壶，小小的葫芦重量一点都没有变，晃一晃葫芦却能明显感到里面有水。
我总共往里面灌了10暖壶的水，便不再灌了，因为我一时间想不到这东西能做什么，干脆用绳子拴着，挂在我钥匙扣上随身带着。
我再次闲了下来，想起柳珊珊昨天答应帮我找工作，于是我拨打了柳珊珊的电话。
“喂？阿康？”电话里传出了张路的声音。
我虽然有被吓到，但还是紧急找了个借口。
“张路啊，你和嫂子在一块呢？”
“对，珊珊她不舒服，我就过来陪她，你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找嫂子打听一下，经管学院有没有一个叫白鹭的女生？”
名字当然是现编的。我听到张路和柳珊珊在那边对话。
“你认不认识白鹭？”“不认识诶，我完了帮他打听一下吧。”“行。”
“珊珊说之后帮你打听一下。”张路对我说。
“好嘞，帮我谢谢嫂子，对了，嫂子没事吧？”
“没事，只是身上有点累。”
应付完电话，我知道柳珊珊一定知道我意有所指，白鹭就是柏丽。不过她怎么就病了？
我突然想到路平跟我讲过，用补气纳灵丹攫取灵气，12天之内同一女子只能采两次，多了就会出事，轻则精神萎靡，重则灵气散尽而死。
算算从上次在宾馆到昨天，才一周时间。柳珊珊成了第一个被我过度采撷的人，阿弥陀佛，祝愿她能顺利恢复。
过了一会儿，柳珊珊就通过短信，给我发了一个地址、一个公司名称，以及一个电话号码，备注是陈经理。
感谢她在病中还能想起我的工作。
11月16日，周五
早上我换上出去应聘的衣服，带齐资料，就出发了。
山岚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坐落在岐江有名的商业CBD，近几条街都是高耸的写字楼，大大小小的公司数不清，来来往往都是年轻的白领。
没费多少工夫，我就找到了这家公司，在一座商业大厦的顶楼，占了六个职场中的一个，看起来规模并不大。
公司的玻璃门开着，我走进去，前台没有人，我往里面走，绕过入门处的背景墙，就看见乌泱泱一片人，坐在不是很宽裕的办公桌前，有的在噼里啪啦的打键盘，有的在激烈地的讨论着什么，还有人在冲着电话里面喊话。
这就是自己要入职的公司吗？
右手边，隔着一整面玻璃墙，里面是一个小会议室，一个中年胖子正在拍桌子骂人，唾沫横飞，坐在桌前的男男女女都低着头乖乖挨骂。
紧张，是我对这里的第一印象，如果放在平时，我一定会转身就走，我不喜欢这种气氛，但现在给我选择的机会不多，所以我想留下来看看。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一个一身黑套装的年轻姑娘过来问。
“你好，我是来应聘的，找陈经理。”
“是陈经理呀，那你坐一会儿吧，陈经理正在开会。”那姑娘说着，就把我领到刚进门的沙发上。“你简历带了吗？
“带了带了。”我从包里掏出简历递给那姑娘，姑娘带着简历回到了前台。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那个小会议室的门开了，中年胖子走出来，回到了一个小办公室，前台姑娘带着我的简历也进去了。
过了好久，前台姑娘才过来叫我去小办公室。
“进去吧。”
看来那个不好惹的中年胖子就是陈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