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沟通
“真的？”程少商一脸惊喜，“阿母也准备了？”
“当然。”青苁望着程少商这般惊喜的模样，十分心疼，只笑着应道，“女公子等着看吧，回头女君肯定会给你们两个送过来的。
女君这人嘴硬心软，她肯定不会告诉你两，这是她攒了十几年攒下的东西。”青苁笑道，“指不定，还会和你说，这是她随便买的呢。”
“阿母为何不愿直接告诉我们？”程少商不解地问。
“那女公子明明想要女君和将军的关心，为何不愿直接说呢？”青苁反问道。
“谁……谁想要他们多关心了……”程少商的声音越说越小，脸上满是傲娇。
“女公子真是和女君一个性子，嘴硬心软。”青苁轻笑着摇了摇头。
陪着程少商看完了自己收到的礼物，李乐萦这才继续上床休息毕竟他俩现在是病人。
从程少商二人的房间离开，青苁便看见了萧元漪二人，萧元漪的脸上也褪去了愁容。示意她换个地方说话。
“女君。”
萧元漪柔声道，“看着她们姊妹二人相处的这般融洽，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嫋嫋和娮娮是女君的女儿，女君自然也是心疼她们的，毕竟是亲骨肉，日后关系会好的。”青苁道。
“青苁，听说你大早上到处走动，都打听到什么了？”萧元漪和程始做在亭子的石桌前，问起了旁边坐着的青苁正事。“葛氏为何要让嫋嫋她们这么小去庄子上？说是去养病我是不信的。”
“女君，我听说是女公子她们四岁前一直住柴房，没能识字。后面三女公子偷偷去偷听姎姎女公子识字，还拉着二女公子去。二人被发现了之后葛二夫人就让人把她们抓起来打，一直没抓到。后面叫了一堆人把她们二人摁住了，打了一顿后就送去了庄子上。自此后女公子们再没回来过。”
“这葛氏甚是歹毒。”程始率先发话，“真该让二弟休了她。”
“青苁你怎么看？”萧元漪问道。
“女君，二位女公子小时候或许顽劣，但爱识字是好事，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府里的人难免看二位女公子自幼不得阿父阿母教导，苛待些。”
“哎，我们撒手十几年不管，却叫她们学了那葛氏一身的毛病，只怕朽木难雕啊。”提到此处，萧元漪便忧心忡忡。
“女君，您这可是过虑了。”青苁连忙上前劝道，“二位女公子生性聪慧，且心地善良公正。如今所做种种，也不过是不甘心这么多年没家人厚待而已。我已经问过了，女公子们诗书礼易都明白，且都是宫里嬷嬷教的，没有任何错处。”
“好吧。”萧元漪望着青苁“可打听那个嬷嬷的事了？”
青苁“听说是宫里因年老放出来的宫女，也算是陪了女公子们近十年了。为人宽厚。”
“可来府上了？备上厚礼，去见见吧。”
“女君放心。”青苁应下，“已经送了礼了，女君可抽空去看看老人家。”
萧元漪第二天一早就去看望了徐嬷嬷，聊了聊两个女公子小时候的事，表达了一番感谢，又把二人以前的课业查看，这才放心下来。
不过又有了更大的问题，这个纸笔她知道，是市面上的新宠，要的银钱可不少，她们怎么买的这么多？
回去的路上，萧元漪基本上已经了解了当下二人的性子，而程始去军营回来后，更为心疼嫋嫋和娮娮的遭遇。
程始：“我那可怜的的嫋嫋和娮娮啊！……这么些年可糟了大罪了。都是葛氏这该死的毒妇！”
萧元漪：这可不一定！她倒觉得这两个小女娘现在本事可大着。
不过，葛氏，我们也的确应该算算账了。
次日，程始记挂着李乐萦的病情，带着萧元漪过来探望李乐萦和少商。
昨天晚上知道了少商和李乐萦这些年过的竟然是这个样子，他俩差不多一晚上都没睡安稳。这几日，莲房按照军中医士的要求将熬好的药一日三次的送去给自家女公子喝。只是，程少商素日里最怕苦了，看着苦药汤子，那张小脸就紧紧地皱在了一起。而李乐萦则是如壮士断腕一般，一脸舍身就义之色，一饮而尽。一连喝了三四天的药，二人气色还是恹恹。
青苁陪着萧元漪二人过来探望两位小女娘的时候，便正巧碰上了这少商在闹脾气，不肯喝药。
萧元漪的眉头顿时就皱起来了，可李乐萦却安抚住了自家阿姊，“阿姊，喝完之后给你吃蜜饯。”
“嫋嫋。”程始走了进来，打量着自家女儿的脸色，看上去还是有些苍白，也是了，病去如抽丝。不过脸上神色倒是活泼不少。
“大夫医术果然厉害，不过这几日的功夫，她们看着就好了许多。”
另一边，萧元漪看到二人吃完药，开始说起了日后对二人的安排。“嫋嫋娮娮，如今你二人身子要开始慢慢好了，等好了后，便继续跟着徐嬷嬷读书习字吧。我昨日去看了徐嬷嬷，是不错的人。过几日你们姎姎阿姊应该也要回来了，到时候也同你们一起。”萧元漪道，“往后，你们三人一起好好学，我会定时抽查你们的功课。”
“啊？”程少商有些懵了，这又是闹哪出啊，“阿母，我……”
那徐嬷嬷是乐萦请回来的，是她们养着的，以后也是她们养老，怎么她这一句话说了就多了一人？那姎姎阿姊她们多少年没见过？何况她自小就有人教导，还缺这个嬷嬷？还是说徐嬷嬷答应了？这个倒不可能，徐嬷嬷是乐萦找回来的，一般只听乐萦的。
但是，在萧元漪的目光注视下，程少商又没能说出什么话来，李乐萦摇摇头“阿母，可跟徐嬷嬷提过？”
“自然。”左不过多一个人教导罢了，多一个人送终不好吗？何况姎姎过两日回来，总不可能看着娮娮和嫋嫋二人去上课，而留她一人在屋里待着吧？
“阿母说的可是真话？”
“我难道会诓你不成？”
“呵，阿母既然想，那便这样吧。”李乐萦也有些生气了，她出的钱，她请的人，原本以为萧元漪是好人，做什么都是迫不得已。现在看，哪儿那么多迫不得已？居然开始拿她的东西做人情，她得让萧元漪看看她们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