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齐治平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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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道德观

从政重官德是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内容。孔子提出“为政以德”的思想,讲求德政、德治、德行、德礼。古代的官德资源丰富,思想精华不少,精神珍品颇多。概言之,一方面是以德修身、修身正己,另一方面是以德施政、善待民众。《孟子·公孙丑上》主张“以德服人”。《庄子·天下》强调“以德为本”。

自人猿相揖别后,在人类社会早期,氏族、部落、部落联盟的首领,都是德高望重之人。人们称轩辕黄帝、尧舜禹汤等有权有位又有最高道德的代表人物为“圣人”。距今2500多年前,有一位人生坎坷多难、无权无位却又不屈不挠的人,被人们赞为“圣人”:他,就是孔子。子贡说“仁且智,夫人既圣矣”,这是对“圣人”这一概念的经典表述。

孔子(前551—前479),名丘,字仲尼,春秋鲁国(今山东曲阜)人。鲁国是周朝初年周公的封地,是当时公认的文化中心。孔子小时候受这种文化的熏陶,懂得了许多礼仪。孔子三十岁时,向平民子弟讲授诗书礼乐等方面的知识。他把救世为民视为最高的理想追求,不为荣华富贵所动摇。孔子艰辛地奔波了一辈子,常常被困、挨饿。壮心不已修竹简,埋首却成大圣贤。孔子的道德观,包括许多关于从政之德的经典论述,是中国传统文化之精华。《论语》记载了孔子的言行。其思想内容、思维方式、价值取向和行为准则,融入了中华民族的血液,丰富了官德文化。

作为中华文化的代表人物,孔子极力提倡仁、义、礼、智、信。孔子的德性思想以“仁”为中心。孔子关于“仁”的表述在《论语》中有一百多处。如“仁者爱人”“巧言令色,鲜矣仁”(花言巧语,嬉皮笑脸,是缺少仁德的)。孔子将“仁”视为人的最高道德境界,把“仁”看得比生命还重要。诗歌《子在川上》写道:“你的‘仁者,爱人’,化作我们性格中的温柔、敦厚。你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物欲横流的沧海里,成为轻轻荡漾的人性的方舟。”[1]

孔子要求仁者爱人,热爱社会、周围所有的人,对人宽容厚道,尊敬他人,人与人之间要互相爱,这是“仁”的核心内容,是作为德行的“仁”之具体体现。孔子创立了以“仁”为核心的道德学说,以深邃的思想、仁爱的情怀,第一个唱出了“让世界充满爱”。郭沫若认为,“仁字”“不必是孔子所创造,但他特别强调了它是事实”[2]。孔子也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富有同情心,乐于助人,待人真诚、宽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躬自厚而薄责于人”等,都是他的做人准则。他的学生们也深受他的影响。

孔子强调“忠恕”之道,“忠恕”既是为人处世、实现“仁”的德行,也是达仁之方。“忠”字是从正面对“仁者爱人”的引申和发挥。“忠”,就是尽心,对人忠心,竭尽其心,亦即全心全意为人着想,强调对事对家人对朋友,能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孔子提倡“与人忠”,反对“为人谋而不忠”。 在人际交往和领导活动中,“忠”就是以忠实、诚信的态度对待人,以恪尽职守的态度处理事。所谓“恕”, 就是将心比心、推己及人,用自己的心意去推想别人的心意。孔子说:“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论语·雍也》)多站在别人的立场思考问题,充分尊重他人的想法和诉求,把自我得失与他人得失联系起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意思是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不要强加给别人去做,即充分尊重他人的意愿。

孔子进一步提出“为政以德”的治国主张,就是要求执政者以德施政,以德待民,以德治国。“诗书非药能医病,道德无根可树人。”孔子希望为政者以仁义之心待民。他说“苛政猛于虎”。他在《论语·为政》中说:“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以道德原则来治理,就像北斗星处在一定方位上,众星都围绕它运行。他要求为政者为人正直,主持公平、正义,以身作则,“政者,正也”。“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他要求为政者先义后利,“君子喻于义”,不义之财君莫取,谋取物质利益不能放弃操守的底线。为物欲私利而出卖灵魂、丧失人格是为人所不齿的。孔子主张以德治为主,法治为辅。他认为礼是仁的外在表现,是重要规范,必须制定以礼为总称的典章制度和行为规范,引导人们懂礼、守法,社会方可维持稳定。

孔子创立了以“仁”为核心的道德学说,他自己也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富有同情心,乐于助人,待人真诚、宽厚。孔子自述了他从青少年直至老年,从年少时就树立了远大志向,始终努力修身进德,经过了几十年的磨炼,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个飞跃和提高,进而达到了修养的较高境界。

孔子的修身之道,即为孔子所倡导的内圣之道,实质就是用社会伦理道德规范进行自我改造,提高自身道德素质和道德境界。有一次,颜回跟孔子到北方的农山游玩,同子路、子贡辩论着个人的志愿。颜回说:“我愿意遇见一个贤明的君王,帮他处理一切政事,教化做父亲的教育子女有情义,做母亲的要慈爱,做哥哥的要友爱,做弟弟的要恭谨,做儿子的要孝顺,并用礼乐去化导人民……”孔子听了他的一番话,很佩服地说:“颜回的道德是何等美满啊!”

《论语·季氏》中记载了孔子一段话:君子要经常考虑九件事: 看东西时要考虑是否看明白了,听事情时想一想是否听清楚了, 待人接物时考虑自己的脸色是否温和,对别人的态度是否恭敬,说话时考虑自己的心里是否忠诚,办事时在心里检讨是否敬业认真, 遇到疑难时考虑如何向别人请教, 发怒时想一想可能产生什么不良后果,遇到财利时想一想自己是否符合义的准则。

孔子是世界十大思想家之首,是世界四大圣哲之一,令世人高山仰止。孔子的道德观传之久远,深深地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在当代社会中仍然有其独特价值,并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过时,更不会成为历史长河中的流沙。领导者应适应时代的需要,从孔子的道德观中汲取养分,予以扬弃,把政德建设向纵深推进,把政德修养提高到一个新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