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横祸乱世白衣现(楔子)
云宫涟漪江畔的荷花诗画出一幅繁盛的青宫图。云边上斜落的夕阳,树揽下折腰的曼姿。江南畔上游归的行人,云边桥顶上急促的云家。一条沿江南河畔的小市街巷围绕云霞卖喝在整座古镇下。
沿云游挟持的小贩正极力推销自己的新产品,青莲子携着一株牡丹,云霞边上悬挂着一轮夕阳。
大街小市的烟火气衬托着这幅画在江畔上的青宫图。行人游乐的欢笑,云烟渲染出的婵娟。
都市坊碑点缀出上宫云野的豪气,一匹匹的金丝红绸陈列地排放在坊市门口。青烟柳树残落下的枝叶也随波逐流。
钟鼓鸣玉的阁楼正品阅着说书人的尽兴,朗朗书声,将一切的过去尽述。庭院葵树底下的戏曲人,一群长满了白芝麻的群演正喝着从江畔边采摘下的沽名茶。盏盏灯火尽描述出繁盛的京都。
月儿躲浮在云海面,成群的鸟雀被惊吓四散。树枝腰上摇摆乱舞。突然间,一声凶兽的怒吼将这静谧的青宫图打破。
远处山野森林中传出动物哀鸣的叫声,满是绿茵的青松被一棵棵摧残。烟尘中溅起一个无比模糊的轮廓。
尚在都市小坊的人们还沉浸在江畔的游寻当中,浑然不知具此地百余里,正发生着诡异的突变。
蔚蓝色的天空被乌云笼罩,天空狂奏起哀怒的飓风。所过十里地全都化作了烟尘。
深山谷林中传响出阵阵的哀嚎生,这禁锢已久的妖怪仿佛在宣泄着他的怨气。
血红色的煞气外泄,周围绿意盎然的植物竟以一种快速枯萎的生命流逝。叶子变得枯黄,树枝上残落的古松也倒悬下去。
无尽烟尘中,一双血红色的眸目将这谷林照亮,仅仅是一瞬间。暗红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半空中凝聚出一个大型漩涡。天雷滚动,闪烁的雷光撕开一道道裂缝。
暗红色的光柱无比耀眼,刹那间,空间仿佛被禁锢在这片天地,阴冷透彻的疾风吹落至每一个灼热的生命。鬼神在哀嚎,暴戾的双眸粉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坊市的街卫自然被这等异象,便预感大事不妙,慌忙的疏散着还沉浸在芙蓉美酒的人们。此等怪异现象惊动了一大恐慌。
街道上素食的卖喝声已然停止喧叫,说书人也将古书折矢起来不再言语。这突如其来的异象让古镇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中。只见人们瞪着双眼缓缓注视着百余里地的异象。
紧张的窒息感占据了人类本源情绪的主导。也就在这时,拥挤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先起头。
“天灾…天灾……妖怪突破封印,从沉睡的岁月中醒来了!”说着声音还带了点微颤。夹带着几分惊恐的人们纷纷开口。
“被封印的凶兽终有一天会突破尘封的画卷,从卷中的岁月中醒来”
源自人类深处的恐惧再次袭来,惊慌的人们争先恐后的朝小镇外跑去。他们只是一介平民,并没有对付凶兽的能力,四逸逃窜的众人嘴中还喃喃着死期的到来。
上一秒还处在云霞边上的青宫湖,下一秒就沦为了惊恐的地狱。人们开始庇护这一切,纷纷开始祈祷。
悬挂在古庙的钟声响起,敲响鸣笛的鼓钟,悬挂心扉的古声预警着危机的到来。这口古钟已经不知多久没被敲响过了,每敲击一次鼓钟便会伴随着沉厚的烟尘。
“大家都别害怕,隶属的军队会保护大家”不远处,城墙的墙头上传出令人安心的话语,此话一出,人们像是看到了希望,纷纷将目光投向墙头。周边底下的百姓被隶属的军队依次有序地安置。
夕阳下,一位将军秉持着配剑站在城墙楼台前,夕阳的余光照洒在他身上,佩剑磨练出血白色的锋芒。将士们依次排列整齐地等候着命令。
青舟载叶,此刻百姓官就是这乘舟载叶的使者。
“吾秉持剑,定佑万世子民平……”激扬的声音再次愉悦而起,可尚未等他说完,一只突如其来的双手便从胸口贯穿而去,一颗血淋淋的心脏也被随意捏碎。
再回头时,城墙上哪还有什么将军,有的不过是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书生。而此刻他的手里正握着撕碎下来的躯体残肢。
“砰”随着一声巨响,将军的头颅重重地摔到了地面,眼瞳中布满的血丝充满着不可思议。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那位诡异的书生化作一抹流光朝人群驶去。
短短几秒,眨眼睛的功夫便丧失了近百人的生命。少年书生仿佛化作了地狱的修罗疯狂的屠戮着一切生命,所到之处,血光横飞。
百姓们惊恐的哭泣着,软弱无力的他们只能任由这横行的妖怪来宰割自己的生命。
官吏丢下了执在胸前的武器,脱掉了一身厚重的盔甲。曾经对央国大民守护的誓言也失之不见。现在他们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逃出这血色修罗场。
然而逃跑对他们来说也是个奢侈,书生魔鬼的速度太快了,还没等众人回过神,地上又多了十几具尸体。
不过十余秒的时间,整座古镇都被血色沾染。
烧毁的房屋亮彻出耀明的火光,黑暗中所能看到的就只有魔鬼书生飘逸的影子,以及倒在血泊上的尸体。
清澈的湖底被血色的尽染成红色,从上游的另一端流向下游。桥岸边的桥梁被疾行的飓风尽数斩断,倒翻卖喝的车轮,坊市店铺内的丝绸,都随着熊熊大火的吞噬而化为灰烬。
书生癫痴的屠戮着一切,他嗤笑着,诡异的笑声响荡在整座古镇。他好像享受着这一切。
身上的血迹越来越多,浸滤的血液把他身上的白衣染成了血红色,刺鼻的血腥味笼罩其中。
月上的明月挣脱乌云的束缚,重新将皎洁的月光投洒在大地上。云边上乌鸦盘旋在半空,鸣嗓的哀曲斜着月明落到尸体上。
短短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从书生到古镇,从喧吵的坊市到寂静血色的修罗场。改写了青宫图上的颜色,断绝了云雾边上的盛宴。本该是五彩斑斓的图颜,此刻却成了血冢。
抹去了历史逆流在长河上的更替,一轮明月下,书生饮着尸体上尚未干枯的血液,撕咬着残肢的躯体。将一颗颗冤魂的头颅踩的粉碎。
残忍而又暴戾的凶兽本性让人闻颤,瞳孔中双眸浅化为血红色。只见书生将血液全都饮尽后,那维持人身的能力竟有此失效。
虚影中月色长龙将整个身躯展露出来。一条蛟龙而化的蛇妖应月而舞,双翼间的鳞片贪婪的吐呐着这轮明月的精气。
整个蛇身古朴呈黑金色,皎洁的明月照洒在它身上,虚影中化应龙的趋势逐渐显化。
蛇妖盘缠着蛇身吐呐天地精气,虚影中双翼淡发出金光,身躯脸前也隐隐长出一对长须。
被吸干血液的尸体化作一具具白骨,临死前的痛苦挣扎到最后头颅都被捏得粉碎。
清风徐来,吹散这浑浊的怨气。枝叶踏水涟漪寻见。奏笛曲鸣响,从不远处传入整座古镇的渡魂曲,往生过渡着每一位死去的冤魂。
废墟遗堆处,一位衣着白衣古袍的少年踏明月清风徐来,用枝树的落叶奏响曲舞,胯间斜挂着的古卷,一股羡仙的风骨闻风而来,但可惜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看着沦为血色地狱的周边景色,少年默哀为一,随即折下一枚柳叶吹奏冥笛。
请让清风带走你们的不甘,溪水流逝此生的遗憾。随着笛曲越来越哀鸣,身处此处的怨灵的身形渐渐淡化成荧光。
送终将怨灵归家,一盏桃灯卓然而亮。少年将手中的枝叶指向蛇妖,金光闪烁,法力绵绵涌起。枝叶化作一柄长剑,雪白色的剑身沾染不上些许烟火。
“咻”只见少年未等蛇妖做出反应执剑化作一道倩影直奔蛇妖袭来。
清风溅落起一道道剑气,刀刃上携夹着绵绵涌上的法力使这柄剑透露出敏锐的锋芒。
清风揽月,秉承枝剑。挑三盏灯火,夜缒千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