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裂空
“你找死啊！”
王松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愤怒彻底压下了身体的痛苦，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向林霁冲去。
林霁神色淡然，身形未动，只是轻描淡写地抬手，便将王松袭来的攻击一一化解。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已预判了对方的一举一动。随后，他反手一挥，剑光如电，在王松身上留下几道浅浅的血痕。
‘真是弱啊！如果他状态完美，在速度上或许还能给我一点压力，但现在……’
林霁心中冷笑，决定不再浪费时间。他随手挡下王松的最后一击，模仿王戈先前的动作，剑柄猛地击向对方的腹部。王松闷哼一声，踉跄后退，还未站稳，又被林霁一脚踢中，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院子角落，尘土飞扬。
“这小孩……应该没有参加这届比赛吧？好厉害！”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低声惊呼。
“你觉得这种天才会来参加散修招募大赛吗？肯定是某个大宗门的弟子！”
另一人摇头感叹。
“这下王松真的参加不了明天的比赛了……”
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暗自揣测林霁的身份。
这时，几位少年从人群中走出，为首的是一位气质儒雅的少年。他拱手一礼，微笑道。
“这位兄台，在下陈震，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我看你并非参赛者，为何会来这院子？”
林霁回礼，语气平和。
“我叫林霁，是随宗门师叔前来观摩明日比赛的。方才在附近闲逛，听到打斗声，便过来看看，也想与各位交流一下剑法心得。”
陈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热情地拉住林霁的手腕。
“林兄，我们到前面的亭子里详谈如何？”
他侧身介绍身旁的两人。
“这两位是我这几日结识的好友，方少斌和杨文岩。”
林霁点头，随三人走向凉亭。待他们走远后，谢江从一处隐蔽的角落现身，目光深沉地望着林霁的背影，低声吩咐手下。
“去把那个王松带回房间，随便治疗一下，别让他出事了。”
待手下离去，谢江喃喃自语。
“练气二层就有如此实力……不愧是玄天宗的弟子。”
凉亭内，四人落座。陈震三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林霁，见他神色自若，陈震忍不住率先开口。
“林兄，你当真只是练气二层？那王松虽受了伤，但你能如此轻松击败他，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林霁微微一笑，语气谦逊。
“侥幸而已。王松本就受伤，又失了理智，破绽百出，击败他并不难。”
三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不信。方少斌忍不住嘀咕。
“你刚才那轻松的样子，恐怕王松全盛时期也奈何不了你……”
林霁不再多言，转而提议。
“不如我们聊聊修炼心得？”
见三人点头，他继续说道。
“既然是我提议的，便由我先开始吧。”
交流中，林霁得知三人皆是家族修士，因天赋平平，在家族中不受重视，资源匮乏，只得自行修炼，再以散修身份参加宗门选拔。
林霁从他们口中学到了许多关于剑气的知识，收获颇丰，同时也分享了自己对剑势“锋利”的感悟。
[陈震三人向你说起剑气方面的知识，你很快就学会。熟练度+10]
……
夕阳西沉，天色渐暗。
林霁抬头看了眼天边的晚霞，起身向三人辞别。
“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
陈震等人虽有不舍，但也未多挽留，拱手道。
“林兄，明日比赛再见！”
林霁点头，转身离开院子，朝清心院走去。刚踏入院门，便听到叶师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下午在参赛者的院子里聊得如何？听说你还打了一个参赛者？”
林霁回头，见叶师叔脸上带着笑意，似乎心情不错，便如实答道。
“有些收获。那家伙输了比赛，拿我撒气，我便顺手教训了他一下。不过师叔，您怎么看起来挺高兴的？”
叶师叔哈哈一笑，拍了拍林霁的肩膀。
“自然是高兴我宗出了你这样的天才！我原本还担心你缺乏实战经验，意识不足，但听谢江描述你的战斗场面后，才知道你的战斗意识也如此出色。”
接连的夸赞让林霁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
“师叔过奖了，我先回房修炼了。”
“等等。”
叶师叔叫住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储物袋。
“之前忘了给你灵石，这里有一百下品灵石，拿去用吧。”
林霁接过储物袋，道谢后快步回到房间。他盘膝而坐，取出灵石，开始修炼，准备冲击练气三层。
夜色渐深，月光如水，洒在清心院的湖面上，泛起粼粼波光，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
良久，林霁退出修炼状态，看着眼前几颗黯淡的灵石，轻叹一声。
“除了师叔给的灵石，其他的都用完了，才勉强突破到练气三层。构筑灵台的事，还是回断山再说吧……”
他闭上眼，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灵力，嘴角微微扬起。
“变强的感觉，真是让人着迷。”
‘看看系统吧。’
心念一动，眼前浮现出熟悉的界面：
林霁
修为：练气三层
功法：基本剑法(专家：11/100)
‘面板这样显示，似乎无法体现我对“势”的掌握程度……改一下就好了。’
随着他的想法，界面悄然变化：
功法：剑法(剑气：40/100)时与空(时空领域：99/100)
势：剑(锋利)
‘哦，看来系统会随着我的认知而变化。’
林霁目光一闪，决定测试时空领域的持续时间。他展开领域，周身三米内的空间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在这片领域中，他仿佛成了主宰，能清晰地感知一切事物的运动轨迹，甚至可以随意减缓或加速它们的速度。
‘灵力和精神力的消耗比之前小了许多，现在能坚持一分钟了……’
在这一分钟内，他如同神明般掌控一切。
测试完毕后，林霁取出《时与空》，翻到后面的内容仔细阅读。
“学完以上两步，你便出师了，因为我也不会其他的能力了。这不是玩笑，是事实。”
“我寿终前写下此书，一生精力皆用于研究时空奥秘，以至于五行无一达到意境，未能结丹。后来者，你只能自行努力了。”
“此外，我还留下了一招未完成的剑技，名为‘裂空’，需以时空领域为基础施展……”
书中详细记载了“裂空”的创造过程，以及前辈对时空领域的深刻理解。林霁读完，心中感慨万千，但很快便收敛情绪，开始尝试施展这一招，他再次展开领域，试图用剑势“锋利”撕裂空间。
然而，无论他如何操控，空间始终纹丝不动。林霁不甘心，拔出清风剑，加持锋利之势，全力一斩——
剑光闪过，空间依旧完好如初。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前辈筑基时才成功，我失败也正常。’
他收起剑，看向系统提示：
[你将领域持续时间提升，成功突破，习得时空领域]
[练习裂空，尝试撕裂时空领域中的空间，失败了。熟练度+1]
功法：时与空(空间撕裂：1/100)
势：剑(锋利)、时空(时空领域)
内视丹田，林霁发现气海上悬浮着一颗透明的球形能量，正是时空之势的具现化。它与剑势的剑影遥相呼应，让他心中一阵欣喜。
抬头望向窗外，明月高悬，清辉洒落。
‘不如出皇宫看看……’
念头一起，林霁便不再犹豫，悄然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