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司臣那些年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2章 活尸

刚踏出办公室,他的手机便骤然响起,电话那头急切的语气让他瞬间神色微变,既全然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拉住我的手,匆忙上了车。一个三四十岁、身材壮实的男子在后面怒不可遏地怒吼道:“你又不上班!回头开你负激励!”江也闻言身子明显一顿,淡淡的回了句:“所有数据我已经处理好了,退货已全部收回安排上车了,客诉也已完结没出工单,晚上的数据已安排小阿震帮我跟了,而且他现在在来的路上,今天他帮我顶班。”说完便猛踩油门,汽车疾驰而去,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车子一路疾驰,直到停在一栋豪华别墅的门口。早已等待多时的保镖李疾步迎了上来:“江爷来了,里面请。小陈,带江爷进去。”江也随手把车钥匙丢给他,便跟着前面带路的保镖快步走了进去。二楼的阳台上,一男子优雅地靠在栏杆上,手中端着酒杯,目光平静地看着我们。只一眼,我的心便猛地一跳,好帅啊!他的帅气,并非那种稚嫩的小鲜肉模样,而是散发着成熟而稳重的绅士魅力。他竟然还朝着我微微地笑了一下,天啊,我的心跳瞬间加速。

江也快步走到那男子身旁,满脸不解地问道:“老谢,啥情况这么火急火燎地把我叫来?”谢文锦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尴尬之色,支支吾吾地说道:“江爷,这事啊,还真非得你来不可。这一卦我可是仔仔细细地卜过,绝对非你不可。”江也眉头紧皱,满是疑惑地看着谢文锦,质问道:“老谢,你不会是拿我开涮吧?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瞎闹。”谢文锦赶忙将江也推进了房间,急切地说道:“我俩谁跟谁啊,怎么会拿你开涮!这事儿真的很棘手,而且也能帮你保住职位。”

“什么情况?”苏婕拿着文件夹,一路小跑着来到江也身边,迅速递给他。“邱总的二公主,向来总是沉迷于夜店,一年到头几乎都不着家。最近不知怎的,一反常态,不但不再去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而且每天都乖乖陪在父母身边。直到前天,突然毫无征兆地突发疾病,当场就倒地不起。她父母这才察觉出不对劲,匆忙送去检查。经过一系列详尽的检查,身体却没有明显的外伤和病症。可奇怪的是,这丫头的身体各项指标迅速下降,各种医疗手段都用尽了,却依然毫无效果,如今连意识都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了。”江也快速地浏览了一下文件,眉头皱得更紧了:“无明显外伤?”随即转头看向可可,焦急地问道:“是不是蛊术?”一旁的可可仔细思索后,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任何中蛊或中毒的迹象。”江也烦躁地挠了挠头,面露愁容,喃喃自语道:“身体各项指标迅速下降,这可真是不好办啊。”江也转头望了一眼门口站着的谢文锦,再次质疑道:“老谢,你这卦真的准吗?可别害我白忙活一场。”谢文锦举起杯子,微笑着用力点点头:“放心,绝对比你靠谱。”就在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门口的谢文锦身上时,江也不再犹豫,默默地从身后抽出一根鲜红的绳子,双手如疾风般飞快地掐着让人看不懂的复杂手诀,然后用红绳的一头分别小心翼翼地缠在他和那女孩的中指上。

“金针定魂,红绳锁命,还得是江爷啊!”门口谢文锦的这一声惊叹成功地将众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江也身上。只见他拿出金针,分别在他自己和那女孩的额头上轻轻一刺,取了一滴血,让血滴在红绳之上,接着又用金针分别插在二人的头顶,然后轻轻一弹,金针震动发出的声音在这安静得连针掉落都能听见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就在两滴血顺着红绳即将融合的关键时刻,一个二十出头、面容俊朗却神色焦急的小伙子冲了出来:“你干嘛!”说着,双手用力欲将江也推开扯断红绳。谢文景反应极快,一个侧身抓住他的手臂,一把将其狠狠甩了出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你与二小姐的婚约!二小姐马上就要死了知道吗?!”江爷正在用定魂法让二人灵魂相连,他是在用自己的阳寿强行给二小姐续命!那小伙子冷哼了一声,用力推开挡在他身前的谢文锦:“别以为我不知道,金针定魂红绳锁命,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这是茅山道术里的定魂约,我看续命是假!结下姻缘是真吧!”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苏婕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哟,你小子行啊,懂得挺多啊,那托关系把镇魂司、玄武卫、朱雀卫的这些人都找来干什么的?来看你英雄救美?江也退下,让他来。”一旁的可可也跟着凑起了热闹:“是啊,你行你来啊,我这可真有爆米花哦。”“够了!”此时,一声浑厚且充满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谁能救我女儿,谁就是我老邱的乘龙快婿!”一直站在门口、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五十岁上下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

江探长,你可否真有办法救我女儿?随着线上的两滴鲜血缓缓融合,江也一直紧绷着的神情终于稍稍缓和了下来,如释重负地缓缓解下红绳:“你女儿不知被何种邪祟盯上了,若还找不到根源的话,恐怕她性命难保,这几天好好带她玩玩,让她心情舒畅些,剩下的事交给我。”闻言,邱本财微微一笑:“那就多谢江探长了。”“您客气了,这是我分内之事,我还有其他事,先行一步,告辞。”在拜别邱本财后,我们一行人径直走出了门。邱本财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邱蕊蕊,本想拦住江也再详细询问些什么,却被谢文锦拦住。邱老板,江探长自有手段能保小姐平安,只是卦象有三,天意难违,恐怕。闻言,邱本财怒目圆睁,徒手捏碎了手中的手机“别和我说这么多,我只要蕊蕊活着!”

江也带着我来到了一个风景宜人的公园,买了一瓶肥宅快乐水,随意地靠在栏杆上,很快就进入了闭目养神的状态。

我轻轻拍了他一下,略带嗔怪地说道:“没看出来啊,你是真的抠,买水也就只买一瓶。”他无奈地笑了笑,脸上露出几分苦涩:“本人家穷没钱,扣是迫不得已,毕竟工资低,日常开销都不够花,还得交房租,生存压力原本就大得让人喘不过气。现在又多了你这个小麻烦,我不仅得交两份房租,还得管你一日三餐,要不我私下给你接份活?去走个夜场挣点外快,贴补家用?”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肥宅快乐水,娇嗔道:“你想得倒美!你可别忘了,我可是被你硬拽到镇魂司的。单论年纪,我还是个孩子呢,就被你威逼利诱早早地离开了学校。还要每天和你这个怪大叔混在一起,我没问你按小时收费就不错了,还走夜场贴补家用,想什么呢大叔。“难道你不是为了清明?”我努力故作镇定,强装平静地说道:“那又怎样,你不也因为此事才留下我的吗?再者说,不也是你让我参与这件案子的吗?”江也微微一笑,眼中却透着一丝疲惫:“行吧,那往后可就得仰仗桃探长多多关照了。”

“哪里哪里,咱们互相关照,互相关照。对了,关于这事有线索吗?我是说邱蕊蕊这案子……”我急切地问道。

江也长叹一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想知道清明的事就直说呗,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只知道押解的两名伙计死了,清明和千面妖道逃走了,你不知道的是还有十几个伙计失踪了,这可是邻区两个小队的编制!现在上面严厉问责,我大概率会被降职成为普通探员。至于邱蕊蕊这件事,目前的线索都指向引力酒吧里一个叫周周的酒保。”

“额,弱弱问一句,我会不会因为这事被叫去接受调查?”我心有余悸,声音略带颤抖。

江也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觉得我为啥要接下邱蕊蕊这个麻烦事?”

“将功补过?”我小心翼翼地回答。

江也微笑着点点头,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算你聪明,行了,咱们先休息一会吧,养精蓄锐,后面还有的忙呢。”

休息片刻后,我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再次开口:“江也,那咱们接下来具体该怎么做?直接去找那个周周吗?还是先从其他方面入手调查?”

江也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说:“先别着急,引力酒吧那边的情况还不太明朗,咱们得先做好充分的准备。我去联系一下其他的线人,看看能不能获取更多关于周周的信息。你呢,就把目前掌握的这些线索再仔细梳理一遍,说不定能发现之前忽略的细节。”

我应声道:“好,那咱们抓紧行动,争取早日把这事儿弄清楚。”

江也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太紧张,会有办法解决的。”

就这样,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相互打趣着,不知不觉中,夜幕悄然降临。简单地吃了顿晚饭,他拉着我逛商场、看电影,那模样活脱脱一副要和我谈恋爱的架势。眼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他打开汽车后备箱,换上崭新的外套、璀璨的戒指,还有那副看似酷炫的眼镜,然后拉着我走进了引力酒吧。

一进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瞬间将我们包裹,热情的服务员就如闪电般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堆满殷勤的笑容,大声询问:“二位需要开台子吗?今天我能给您二位争取个优惠价。”江也微微点头,神色淡定,目光坚定地说:“开舞池旁边的台子,多少钱?”“呦,那要贵一些喽先生,一般开台子最低 400,您要的那种台子最低消费 800。”服务员扯着嗓子喊道,努力让声音盖过嘈杂的音乐。“那就给我开个舞台旁边的,那边扫码?”

付完钱,江也拉着我在选定的位置坐下。我环顾四周,看着这灯红酒绿的环境,忍不住转头看向他,吐槽道:“还是江老板有钱,800块都快赶上我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了。”江也闻言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说:“这能抵我两个星期的生活费了。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我哪会来这种烧钱的地方。”

不一会儿,服务员手脚麻利地把酒水果盘送了过来。与此同时,几个穿着时尚、妆容精致的妹子像嗅到花蜜的蝴蝶一样围了过来。江也目不斜视,仿若未觉,自顾自地开了几瓶啤酒,动作娴熟地在每瓶底下都稳稳地放了一张百元大钞。那些妹子显然对此场景司空见惯,一人拿起一瓶,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拿钱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眼见周围没有了碍事的人,江也递了一瓶酒给我,嘴角上扬,带着一丝挑衅说:“喝两口?”我白了他一眼,倔强地回道:“谁怕谁。”说着,一把接过酒瓶,举起就往嘴里灌,一仰头,猛喝了一大口。谁料第一次喝啤酒的我根本控制不住,直接喷了他一脸。

在酒精和震耳欲聋音乐的双重刺激下,我逐渐放下了所有的防备,拉着他走进了舞池。不得不说,在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一切都变得那么虚幻不实。现实的残酷与理想的美好不停地激烈碰撞,使得我们这些年轻人不得不在本该肆意享受青春的年纪,就被迫背上沉重的包袱艰难前行。似乎只有在这灯红酒绿、喧闹嘈杂的环境里,我们才能暂时抛开束缚,尽情地挥洒那本该属于我们的青春。

他突然紧紧把我抱住,贴近我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让我的耳朵有些发痒,他轻声说道:“丫头,控制住自己,任务现在才开始,等下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管,回到车里,小五会保护你的!”说完,他拉着我走出舞池,回到座位上。

这时,一个穿着清凉性感的美女摇曳着身姿迎面走来,她的眼神充满诱惑,娇声说道:“小哥哥,要不要小妹我陪你喝两杯?”江也微微点头,递过一瓶打开的酒,微笑着说:“Cheers。”那美女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见状,江也又递过去一瓶。这次她没有马上喝,而是用手指在瓶口轻轻划弄着,娇声说道:“小哥哥,妹妹我只能在这陪你一会,等下领班看见了,我会被责怪的。”江也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眼神充满诱惑:“喝了这瓶,陪我跳支舞如何。”说着,掏出一沓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那美女见钱眼开,悻然点头,轻轻抿了一口酒,就拉着江也步入舞池。

大约五六分钟后,江也回来了,额头上挂着汗珠,又打开一瓶酒,一饮而尽。不一会,刚刚那美女也带来一个穿着复古的年轻小伙。“见过这位老板。”江也用手指了指我,语气沉稳地说:“这是我们家小姐,是邱蕊蕊小姐的闺蜜,受蕊蕊小姐的嘱托来找沈周周。”闻言,穿着复古的小伙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哦,是蕊蕊姐的朋友啊,周周现在在厕所,我这就去帮您叫来,只是这,嘿嘿。”江也心领神会,随手掏出十几张钞票丢给了他:“今天带的现金不多,下次来给你补上。”小伙收了钱,满脸欣喜地应道:“得嘞”,然后转身一路小跑着消失在人群中。

不一会,那个叫周周的小伙就来到了我们的面前。江也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就只听一声尖锐的女声传了出来:“周周,你胆子大了啊,让你看厕所,你 TM跑到这来干什么?想死吗!”江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掉头要跑的周周,目光坚定地说道:“这位小姐,别做得太过分,二小姐让我来接她朋友,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还望高抬贵手,行个方便,钱不是问题。”

随着那女子越走越近,映入眼帘的是她曼妙的身材和刻薄的眼神:“钱我有的是,可这里我说了算,我说让他看厕所,他就得乖乖地看厕所,谁说也没用,除非……你陪我一晚,如何。”说着,她一屁股坐进江也怀里,双手还不老实。“你!”我刚要发火,却被江也拦住。“行啊,难得这位小姐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可恭敬不如从命了,桃桃,你和周周先走,今晚我就不回去了。”说着,他抱着那女子就往外走。

我们紧跟其后,在酒吧的后巷,我们被四个身着黑色西服、表情严肃的男子拦住。“小哥哥,你这是打算带我去哪啊。”那女子娇嗔地说道。江也看了一眼周周,轻轻放下那女子,语气冷静:“都到这了,行个方便吧。”那女子撇了一眼江也,不屑地说道:“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走出这巷子,你们就自由了。”江也瞥了一眼周周,语气严肃:“等下不管发生什么,只管往外冲,到车上把门锁好,千万别下来!”说完,江也飞身上去就是一脚,和那四个黑衣人扭打在了一起。

可是,明显江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没几个回合下来,就已经落了下风,速度和力量上的差距显而易见。周周明显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发愣。我着急地喊道:“周周,邱蕊蕊还在等着我们的消息,你难道要辜负她的信任吗?”听到邱蕊蕊的名字,周周如梦初醒,这才拉着我一路狂奔。

我回头看见江也已经被打倒在地,心急如焚的我不顾一切地甩开周周的手,拿起江也给的甩棍,就冲了回去。就在我即将跑到江也跟前的时候,身后的周周像一头发了疯的蛮牛一样,一下撞开其中一个黑衣人,一把拉起江也就给扔了出来,大声说道:“带我和二小姐说,我周周对不起她。”

江也艰难地爬起来,看着被黑衣人围殴的周周,双手直接掐起复杂的手诀。不一会,江也青筋暴起,再次飞身上前,一把扯出被黑衣人围殴的周周,怒吼道:“你 TM自己和她说!”再次以一敌四。只不过这次江也的状态已成碾压之势,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了其中两个,剩下的两个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江也见状没有选择继续纠缠,而是拉着我和周周迅速跑出了后巷,把车钥匙丢给周周,喊道:“走!”不经意间,我注意到他状态明显虚弱了很多,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车子开了很远,确定没车跟来后,周周将车缓缓停靠在路边,江也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声音虚弱但坚定:“别下车,等人来。”随后就晕厥了过去。

我着急得不知所措,刚准备报警,就听见有人敲车窗,我一看是谢文锦,他示意摇下车窗,可我怎么弄车窗也没有反应,我灵机一动,连忙呼唤小五打开车窗,却听得小五回复道:“江爷说过,不让给陌生人开窗!指令不予执行!”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脱下鞋子,恶狠狠地对着中控屏幕大喊道:“给!我!开!门!”小五似乎没见过我如此愤怒的架势,只好乖乖地解锁了车门。

我瞪了一眼被这一幕吓傻的周周:“看什么看!没见过教育车的!”谢文锦打开车门,一把拽出晕倒的江也,扶上了他自己的车。车子一路疾驰,驶向了市中心,最后停在了一个名为文贤斋的茶馆门前。

二楼吧台,谢文锦倒了一杯酒,大声呼唤琪琪笑笑拿来灵犀香和镇魂符!随着灵犀香的点燃,江也浑身散发出一种类似热气的白色物质,此刻的他就像刚出笼的热气腾腾的包子。

我刚想去给江也擦擦汗,却被谢文锦拦住:“别靠近他,他刚刚已燃烧修为的方式强行进入暴走状态,使得自身炁不断外流,即使这次勉强救得回来,修为也必损了大半。”闻言,我连忙恳求:“那个……拜托了,救救他……”

谢文锦猛喝了一口白酒,无奈地感叹道:“可惜了这好酒。”说罢,右手指尖的镇魂符瞬间爆燃,谢文锦将它猛地按在酒里,顿时金光四射。谢文景迅速地沾着酒水在江也额头写着我看不懂的神秘符箓。

突然,背后只听“砰”的一声,身后身着一席长袍、气质非凡的男子带着几个随从破门而入。刚刚还在后面开着小五跟着我们的美丽女子挺身而出,挡在了他身前:“单闯文贤斋者,杀无赦!”眼见长袍男子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谢文锦连忙大喝一声:“铃儿,不得无礼!四爷,内人缺乏管教,还望见谅!”

四爷柳长生根本没有理会谢文锦,径直走向了江也,伸手扣住其脉搏,眉头紧锁,随即浑身发出微弱的金光,不消片刻,江也身上那股热气就消失不见了。

四爷示意手下背起江也,转身对谢文锦问道:“你的主意?”谢文景看了看江也,又看了看柳长生,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砰”的一声,谢文锦被柳长生一掌击飞,狠狠的撞在了墙上。“老谢别怪我,你这次玩过火了!”柳长生转身离开后,留下一颗黑不溜秋的珠子在桌子上。

谢文锦艰难地爬起来,恭恭敬敬地说了句:“四爷,您慢走。”而后瘫软在地。

柳长生走后,琪琪和笑笑连忙搀扶起谢文锦,愤愤不平地说道:“下这么重的手,真当文贤斋没人了!”

谢文锦颤颤巍巍地拿起那黑色的珠子运功调息,一旁的铃儿姐却大步地走了出去。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我脸上,将我从睡梦中缓缓唤醒。简单地吃了个早饭,便准备带着周周先行离开。谁知刚走到门口,就与急匆匆赶来的谢文锦撞了个正着。

“二位慢行,且与我来。”谢文锦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神秘莫测的意味。

我和周周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之色,但还是乖乖地跟随他来到了后院。

后院中,谢文锦早已在此精心摆好了桌椅,泡好了一壶香气扑鼻、沁人心脾的茶。他热情地邀请我们坐下,那殷切的态度仿佛有要事相商。不多时,江也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俩人架着一身黑衣且早已晕厥的车邻姐。

江也率先拱手,一脸真诚地说道:“老谢昨天谢了。”而后命人小心地放下车铃。江也悠然坐下,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老谢,你是懂规矩的,这次车铃能活着回来,全仰仗昔日的交情。若再有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谢文锦自知此事做得欠妥,神色略显尴尬,搓了搓手,并未多言,只是赶忙让琪琪笑笑把车邻姐扶上楼去休息。

江也不知何时凑到了我旁边,使劲挤了挤,我被他挤得生疼,生气地用胳膊拐了他一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嗔怒道:“弄疼我了!”

然而,他似乎并未理会我的白眼,自顾自地从口袋里掏出昨天谢文锦戴在他手上的那串念珠:“老谢,物归原主。”说着,双手将念珠奉上。

谢文锦先是微微一愣,继而婉言谢绝:“这念珠与你有缘,平日里它或许不起任何作用,但昨天它却能锁住你的炁,实属认主行为,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江也先是一愣,显然没料到谢文锦会如此大方,随后毫不犹豫地马上将念珠揣进兜里,咧嘴笑道:“那多谢了。”

我忍不住撇了江也一眼,小声嘀咕:“好家伙,别人就客气了一下,你还真收下了。”

江也白了我一眼,满不在乎地说:“和他还客气个球啊,他坑我还少吗?”

谢文锦估计也没想到江也会如此干脆,明显顿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举起茶杯,微笑着说道:“谢某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江爷,这几日恐有变数,还望多加小心。”

江也端起茶,微微抿了一口,说道:“老谢放心,我敢用红绳锁命,金针定魂,舍弃一段姻缘来救邱家二小姐,一方面出于对你的信任,一方面我也想知道这背后的秘密。还有这能保住我的职位.......我还有些事,先行告辞。”说完,拉着我和周周起身就要离开。

“江爷留步,这是您昨天紧握手中之物,可否告知此物来历。”谢文锦指了指桌子上一块类似于皮肤一样的东西,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究的渴望。

江也回头看了一眼:“这不就是昨天和那四个黑衣人打斗的时候,从他们身上扯下来的吗,有什么问题吗?”

二人对视了一眼,谢文锦这才缓缓道来:“相传湘西赶尸人有种修尸之法,可令死人行动自如。但这个行当向来神秘且禁忌颇多,人丁单薄,有能力修炼此术法的更是凤毛麟角。改革开放后,修炼赶尸这门术法的人近乎绝迹。而昨天您从那四个黑衣人身上扯下来的东西,正是出自湘西赶尸人之手,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是湘西赶尸禁术之一——养活尸。”

接着,谢文锦指了指桌子上类似于皮肤一样的东西,继续说道:“没想到在 HN还能见到这种东西,江爷,昨晚和您打斗的四个黑衣人就是活尸。之所以您能从他们身上撕下这块皮,恰恰是因为他们正处在蜕皮阶段,每蜕一次皮,实力就会变强一次。等完全失去生命体征之后,就会变成极为厉害的存在,甚至有机会直接蜕变成不化骨、不老尸、旱魃之类逆天的存在也说不定!“那可有破解之法?”江也急切地问道。

面对江也的询问,谢文锦神色严肃,拿出一本泛黄的古籍,指了指其中的一段话,解释道:“这种活尸,需要吸收活人的怨念和狂暴之气,通过某种特定的阵法灌输给活尸。在其退去四层皮后,开始失去生命体征;退去五层皮,开始以血肉为食;六层吞魂夺魄;七层吸收日月精华;八层入眠;九层飞升成魔。蜕皮之时最为脆弱,可用桃木剑配合五雷符,击穿心脏或者斩其头颅,破其尸气,毁其修为。按现在这块蜕皮来看,最多到四层,且正处在蜕皮关键时期,还未完全脱落,正是活尸最脆弱的时候。只要用桃木剑配合五雷符刺入其胸口,方可破其尸气,毁其修为。只是这五雷符、桃木剑我这倒是不缺,只是这活尸正在蜕皮期间,肯定是要找个隐秘的地方藏着,要找到他们恐怕要费些功夫才行。”

江也沉默了一会:“行吧这事我来,老谢后面要看你的了。”

谢文锦拿出龟甲摇了摇,往下一撒,三枚铜钱应声落在桌面之上。“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