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痞铁匠撒欢马尾船厂
竹枝词案真相大白
西风烈,悍匪千里掠。
突然,北京城密旨送抵左宗棠营帐。左宗棠看完皇帝的圣旨,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真是一个天赐良机。《北京条约》签订的时候,英法两国约定十年后修订合约,北京朝廷决定提前让督抚臣僚出出主意,为两三年后的修约做准备。左宗棠决定抓住这个机会绝地反击,向同治皇帝写了一封悲愤交加的奏折。
左宗棠在奏折中说,中外通商主要在南北洋两大臣之手,由总理衙门总揽全局,自己只在闽浙跟海口领事、税务司有过交涉。而在西征后,距离闽浙太远,加之新上任的总督吴棠,“务求反臣所为,专听劣员怂恿”,这导致凡是自己引进的人才,所用的将校,无不纷纷要求离开福州。左宗棠在奏折中强调,船政乃大清帝国千秋之伟业,是唯一能跟列强在海上抗衡的通途,皇帝既然已经交由沈葆桢专事操办,船政的管理应该也由沈葆桢筹划。[49]
左宗棠当然也对修约一事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但他着重强调的还是竹枝词一案。此时的慈禧太后已经跟恭亲王奕䜣关系变得紧张,吴棠作为奕䜣一党,在福州官场只手遮天,自然让慈禧太后担心。加之左宗棠现在正带领十万大军转战西北围剿捻军,福州竹枝词案若不公正处理,何以安抚左宗棠?
慈禧太后给军机处的命令是,在左宗棠的奏折上写了一个“留”字。身为军机大臣的奕䜣自然明白慈禧太后的用意,这是暗示军机处,一定要尽快调查清楚竹枝词案,平息福州官场争斗案,让福州船政恢复正常。北京城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福州城,吴棠深感情况不妙,只得主动找到英桂,要将竹枝词案快速了结。
1867年7月13日,竹枝词案真相大白。
这一天,同治皇帝向内阁发布了一道上谕,说无论是商业税、制造轮船,还是调员到福州,左宗棠都向北京进行了汇报,调到福州的官员也并非完全是楚军嫡系。“周开锡所买师姓之婢,并非知府李庆霖所送;同知沈应奎,并未为周开锡安顿已出之妾。英桂因兼署督篆,不能再兼巡抚,奏请以周开锡接护抚篆,并非李庆霖等代为恳求。周开锡、夏献纶现无亲兵随从。”
同治皇帝在上谕中强调,调查结论毋庸置疑。对于丁杰所呈竹枝词,英桂跟吴棠的调查结论是,系不知姓名人投入轿中。丁杰身为按察使衔的候补官员,对处理匿名控告的规矩是知道的,按照《大清律》的规定,竹枝词这一类的文件应该销毁,而不是一层层上交。因此要“将丁杰交部议处,并饬令回籍听候部议”。[50]
左宗棠最关心的是竹枝词案的幕后黑手,同治皇帝说道:“左宗棠前在闽省办理军需、厘捐等事,均系地方要务,岂可任令无知之人信口雌黄!所有编造竹枝词之人,仍着英桂等严拏究办,以儆刁顽。”闽浙总督吴棠在同治皇帝公布竹枝词案调查结果后,很快调任四川总督。左宗棠留下的船政人才,纷纷回到沈葆桢的身边。
不过,一场更为猛烈的风暴正向福州船政以及沈葆桢席卷而来。
船政风波
1868年1月18日,马尾船厂旌旗猎猎。
船政大臣沈葆桢朝服冠带,在欢快的鼓乐声中,走向妈祖牌位。沈葆桢身后紧跟着船政监督日意格、副监督德克碑、总工程师达士博。法国人西装革履,在一帮身着朝服的帝国官员中,显得极为扎眼。沈葆桢手握三支巨大的佛香,跪在妈祖牌位下,希望这位海上神灵能够保佑马尾船厂。
焚香祈祷的高潮是龙骨上船台。在达士博的调度指挥下,沈葆桢与船政提调周开锡、布政使夏献纶等一干官员,将第一号轮船的第一截龙骨捧上马尾船厂的第一座船台。当龙骨上台安稳的时候,整个船厂“闻者皆欢声雷动,手舞足蹈”,这为大清帝国现代造船史书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51]
从马尾船厂传来的消息,令远在上海滩的赫德坐立不安,日意格跟德克碑两位左宗棠的马仔,到了沈葆桢手里依然是忠心耿耿,一旦让马尾船厂造出了轮船,英国人的生意就没有了。赫德再次想到了美理登,这位法国人上次造谣失败后,还在觊觎福州船政的监督之位,现在马尾船厂第一号轮船已经开工,美理登岂能放过眼前的机会?
美理登对上次的造谣事件丝毫没有悔过之意,反而对日意格心生怨恨,在赫德的一番撺掇之下,他决定要让日意格在福州船政不得安宁。美理登学会了赫德教导的离间招术,决定从脑子愚蠢的人入手。很快,一位叫博士巴的法国人进入美理登的视线,博士巴在第二次鸦片战争时期来到中国,是法国侵华陆军中一名随军铁匠,没什么文化。
博士巴脑子不灵光,可是骨子里瞧不起中国人,经常以大师父自居,他忘记了中国的铁器已有上千年历史。博士巴在船厂名声不太好,跟工友们关系很紧张。他的上司博士芒也是一位法国人,对这位随军铁匠很是头疼。美理登经常以战友聚会的名义,跟博士巴喝小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总会夸赞博士巴铁匠技术一流,为其屈居博士芒之下感到愤愤不平。
美理登每次愤愤然的时候,总是搂着博士巴的肩膀,搞得博士巴有一种浪子回家的感觉,鼻涕一把泪一把后,就捶胸顿足,拍桌子摔碗的。时间一长,博士巴真将自己当成一人物,在工厂里脾气越来越大,博士芒身为工头,不得不出面管理,博士巴一肚子的火立刻倾倒在博士芒身上。辱骂之声不绝于耳,搞得工厂里面鸡飞狗跳。
博士芒难以管束博士巴,这件事就闹到了船政总工程师达士博那里。达士博对日意格跟德克碑很是不满意,因为这两位虽是行伍出身,实则就是两个兵痞,尽管他们一直在法国海军混日子,可对造船一窍不通。只因傍上了中国的左宗棠跟法国海军部,就一下子成了大清帝国的一方大吏。更让达士博介怀的是日意格在法国期间的承诺。
日意格当时领着法国海军部的密令到处招人,跟达士博谈判的条件就是,只要有副监督离开福州船政,达士博就立即上位。
日意格跟德克碑的关系表面平静,但德克碑一直对日意格抢夺了自己的监督之位耿耿于怀。达士博对迟迟没有副监督离开心里不快,自然对日意格心生怨恨,博士巴辱骂工头博士芒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身为总工程师的达士博装聋作哑,分管的副监督德克碑也充耳不闻,以至于博士巴得寸进尺,搞得此事在整个船政都传得沸沸扬扬。日意格不好跟沈葆桢交差,只有批评达士博,两人关系越发紧张。
德克碑很快就了解到一个让他气极败坏的消息,那就是达士博消极管理的背后,是日意格在法国跟达士博有承诺。现在大清帝国方面派出的官员,日意格是不能动的,达士博唯一能够补上副监督空缺的机会,只有德克碑走了才可能。德克碑到中国后一直在军队里面混,早年跟左宗棠合作的时候,左宗棠就要让他滚回老家,这家伙鼻涕一把泪一把向左宗棠哭诉,最后夹着尾巴做人,才博得了左宗棠的信任。堂堂将军做了副监督,倍感窝囊的德克碑决定给日意格来个火上浇油。
有一天,沈葆桢的办公室来了一干中国工匠,义愤填膺的中国工匠没等沈葆桢说话,就开始控诉法国工匠设套刁难。按照船厂规定,工匠需要卯时上班,可是这一天法国工匠辰时才到,先到的中国工匠不能停工,只能先生产,结果法国工匠到了到处挑毛病,最后导致双方在船厂群殴。[52]
沈葆桢立即派出调查组,查明法国工匠故意迟到的背后,导火索是德克碑跟日意格的矛盾,德克碑暗中导演了群殴事件。沈葆桢决定将德克碑调出船厂,到求是堂艺局当教授。德克碑的离开让达士博心花怒放,可是日意格依然没有履行他的诺言。达士博尽管不敢像博士巴那样有恃无恐,却在言语上攻击日意格。
离开了实权位子的德克碑一方面给左宗棠写信控告,另一方面暗中撺掇博士巴进一步捣乱。福州船政被弄得乌烟瘴气,而这正是赫德、美理登他们希望看到的。博士巴在多人的怂恿下,愈发地骄横,不服从工作调动,经常辱骂工头,还经常无故迟到早退,将左宗棠时期定下的规定当成废纸。沈葆桢忍无可忍,决定开除博士巴。
沈葆桢让博士巴滚蛋,这时候他才深感后悔,可是船政大臣的决定无可更改。博士巴很快就得到高人指点,去法国驻福州领事馆告状,将福州船政内部的管理问题上升到外交问题,那样一来就不是一个日意格,更不是沈葆桢能够决定的,需要大清帝国的皇帝跟拿破仑三世大皇帝出面解决。沈葆桢忙着向第一号轮船的最后竣工冲刺,根本没有料到博士巴正在掀起一场惊天波澜。
现任福州领事馆代理领事为巴士栋(Ernest Blancheton),在到福州之前是法国驻宁波副领事。当马尾船厂的第一座船台竣工后,在没有征求大清帝国总理衙门同意的情况下,巴士栋跟他的上司宁波领事西蒙(G.Eug.Simon)突然移驻福州。巴士栋一行到福州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船厂张贴法文告示,收集日意格跟德克碑的问题。[53]
巴士栋一行意图明显,就是要搞掉日意格跟德克碑。日意格跟德克碑回到中国之前,得到了法国海军部跟拿破仑三世的密令。巴士栋现在要搞这两位,一方面是法国驻上海领事白来尼已经离开了,更重要的是法国军方觉得日意格两人没有完成密令。巴士栋的福州行动背后,无疑是法国军方急于操控福州船政的谋局。
沈葆桢对巴士栋一行的无礼行为相当反感,严厉呵斥巴士栋的行为是干涉大清帝国内政,领事是为通商而设,跟船政没有关系,加上船厂非领事管辖之地,不能够张贴告示。巴士栋的夺权计划流产,正是因为巴士栋明目张胆干涉船政,才让随军铁匠博士巴肆无忌惮,搅得船厂法国工匠相互猜忌,互不信任,跟中方管理层以及工匠关系剑拔弩张。
西蒙在福州的时间很短,所以巴士栋成为代理领事。博士巴的状纸递到了巴士栋手上,控告法国海军军官日意格违约解除劳工雇佣合同,要求日意格恢复雇佣关系,如不恢复需赔偿3500两白银。美理登一直在背后搞阴谋诡计,眼见着博士巴的官司打到了领事馆,决定联手德克碑、巴士栋,先将矛头对准日意格,再图操盘帝国船政大计。
1869年7月11日,巴士栋将一份法文公文发到马尾船厂,要求博士芒、博士巴、日意格及中国工人张维新等六人到领事法庭会审[54]。日意格拿到巴士栋的传票,立即向沈葆桢提交了一份书面奏折。沈葆桢看完日意格的书面奏折,已经洞察到巴士栋的终极目标,这位代理领事当初没有将手伸进马尾船厂,这一次是要通过官司将领事裁判权凌驾到船厂之上,这是对帝国主权的公然践踏。
领事裁判权一旦渗透到船政,福州的船政大业将掌握在法国人之手。沈葆桢在日意格的奏折上作了长篇批示:“监督为船政而设,船政为中国工程,中国有大臣作主,如果法国领事馆可以任意把持,则是法国船政,非中国船政。监督有约束外国工匠之责,不受约束者,监督理应检举,至于撤与不撤,船政大臣自有权衡。”[55]
沈葆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博士巴的解聘完全是根据合约办事。更重要的是,代表巴黎宫廷的驻华公使早就书面承诺,船政是中国人做主,巴士栋岂能违背公使之诺!
沈葆桢在批示里面非常明确地强调,博士巴的问题是船政管理问题,是内部事件。日意格拿到了沈葆桢的批示,顿时信心倍增,决定不出庭受审。为了传达沈葆桢的意思,日意格向巴士栋提交了一份书面辩护意见,声称:“如果为这件事向这些中国官员提出交涉,就会将内部事件变为外交问题,而这已超越了领事的权限。”[56]
巴士栋一看日意格居然跟沈葆桢站在一边,显然这位法国海军部军官没有将代理领事放在眼里,那拿破仑三世大皇帝的任务也就难以实现了。巴士栋等不来日意格受审,决定搞缺席审判。
7月21日,巴士栋在领事馆开庭审理博士巴一案。德克碑、美理登、达士博三人作为陪审团成员,坐在巴士栋两旁。博士巴一案的幕后推手们终于以审判合议庭成员的身份浮出水面。身为利益人的德克碑跟达士博不断攻击日意格,一直没有拿下监督位子的美理登,终于可以借助领事法庭恶搞日意格,自然不会放过审判日意格的机会。
当一干人马正在领事法庭恶搞的时候,沈葆桢正在加班加点进行第一号轮船的试航准备工作。没想到巴士栋不听劝谏,公然判决日意格违约,需要处罚日意格3500两白银。在整个判决中,德克碑没有任何责任。德克碑参加庭审已经是破罐子破摔,判决下达后他离开福州,北上找左宗棠告状去了。[57]
1869年9月18日,第一号轮船试航。
沈葆桢给第一号轮起了一个吉祥的名字:万年清。万年清这个名号在之前向皇帝汇报的时候提过,但是在后来提出要北上接受国家检阅的奏折中,沈葆桢再也没有提过这个名号,而是希望朝廷能够取一个代表国家形象的名号。作为大清帝国自己制造的第一艘巨型轮船,沈葆桢为试航准备了四个月。
万年清号的试航是中国航海的第一次大检阅,沈葆桢希望整个试航过程由中国人主导,所以船上全部用中国人。身为总工程师的达士博坚决反对沈葆桢的决定,提出必须洋员领航。达士博一方面是为了给日意格难堪,因为德克碑走了,副监督的位子被一位叫斯恭赛格(E.D.Degonzac)的法国海军军官坐了;另一方面是想让洋人掌控万年清号。
沈葆桢拒绝了达士博的建议,坚持任命五品军功游击贝锦泉为舰长。沈葆桢没想到达士博撂挑子不干了,拒绝参加试航。沈葆桢面对达士博的不合作,开始苦口婆心给他讲万年清号试航的重要意义,这艘船将会北上接受国家检阅,试航是万万不能马虎的,没有总工程师参加,万一出现问题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达士博才不管你杀头还是诛灭九族,巴士栋给他的信号是沈葆桢不让步,就坚决不参加试航。巴士栋的小算盘再明显不过了,就是等着看沈葆桢出问题来求达士博。达士博万万没有想到,日意格聘请的副手斯恭赛格尽管是军人出身,却一直在海军效力,是一位地道的技术军官,对轮船制造和驾驶技术相当娴熟,成为日意格在马尾船厂重要的技术副手。
检阅的时间定在10月,万年清号在10月1日就要启程北上,如果不进行最后试航,到时候真是要出大问题的。面对达士博的不合作,联想到7月审判日意格,沈葆桢已经意识到是巴士栋在背后捣鬼,决定不给巴士栋机会,立即解除达士博的合同,让达士博马上滚蛋。沈葆桢一定要拿达士博杀杀洋人的威风:坚决不再姑息达士博,否则洋人纷纷仿效,到时候还有谁听号令?船政只能半途而废。
开除了达士博,沈葆桢还放狠话:“假令法国竟将各员匠一并撤回,本大臣纵万分为难,亦自当另行设法办理。”达士博后悔来不及了,决定仿效博士巴,将日意格告上了福州领事法庭,依据和日意格签订的合同,认为解雇他违反了合同条款。巴士栋主审的结果是日意格败诉,赔偿达士博损失22000两白银。赔款后来由船政经费中支出。[58]
沈葆桢对巴士栋的搬弄是非是相当恼火的,德克碑的离开,达士博在船厂的表现越来越令沈葆桢失望,自己已经给皇帝写了奏折,要将第一号轮船开往天津接受国家检阅。沈葆桢决定给总理衙门上书:“闽省向无法国洋商领事之设,本属赘疣,巴士栋恃领事以阻挠船政,摆弄是非,更不能不撤之势。”沈葆桢希望总理衙门能通过外交手段,将法国驻福州领事馆给撤了。沈葆桢万万没有想到,一场更大的劫难正在扑向紫禁城。
注释:
[1]《曾国藩家书》卷四,线装书局2008年版。
[2]《曾国藩家书》卷四,线装书局2008年版。
[3]《曾国藩家书》卷四,线装书局2008年版。
[4]《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35),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5]《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35),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6]《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35),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7]《大清历朝实录》(同治朝卷149),中华书局影印本,2009年版。
[8]《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78),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9](清)刘锦藻:《清朝续文献通考》(兵政)卷36,浙江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
[10]《李文忠公全集·朋僚函稿》卷6,上海商务印书馆1921年版。
[11]《李文忠公全集·朋僚函稿》卷6,上海商务印书馆1921年版。
[12]《曾国藩家书》卷四,线装书局2008年版。
[13](清)周世澄:《淮军平捻记》卷一,清光绪(1875-1908)刻本。
[14]《左宗棠全集·奏稿》卷1,岳麓书社2009年版。
[15]牟安世:《洋务运动》卷5,上海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
[16]《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40),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17]《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40),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18]《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40),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19]《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40),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20]牟安世:《洋务运动》卷5,上海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
[21]牟安世:《洋务运动》卷5,上海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
[22]《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45),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23]《日意格1864年关于中国内战的日记》,载于《近代史资料》总第90号,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年版。
[24]《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45),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25]《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45),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26]《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45),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27]《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45),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28]《左宗棠全集·奏稿》卷3,岳麓书社2009年版。
[29]《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46),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30]《左宗棠全集·奏稿》卷3,岳麓书社2009年版。
[31]牟安世:《洋务运动》卷5,上海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
[32]《船政文化研究:船政奏议汇编点校辑》,海潮摄影艺术出版社2006年版。
[33]《左宗棠全集·奏稿》卷3,岳麓书社2009年版。
[34]《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51),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35]《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51),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36]《清穆宗实录》(满文本稿卷197),华文书局股份有限公司2008年版。
[37]《清穆宗实录》(满文本稿卷197),华文书局股份有限公司2008年版。
[38]《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51),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39]《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51),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40]《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51),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41]《左宗棠全集·书信》卷2,岳麓书社2009年版。
[42]《左宗棠全集·书信》卷2,岳麓书社2009年版。
[43]《左宗棠全集·书信》卷2,岳麓书社2009年版。
[44]《左宗棠全集·书信》卷2,岳麓书社2009年版。
[45]《左宗棠全集·书信》卷2,岳麓书社2009年版。
[46]《左宗棠全集·书信》卷2,岳麓书社2009年版。
[47](清)李元度:《沈文肃公传略》,清光绪刻本。
[48]《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51),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49]《左宗棠全集·奏稿》卷3,岳麓书社2009年版。
[50]《清穆宗实录选辑》下卷,台湾文献丛刊第四辑收。
[51]《船政文化研究:船政奏议汇编点校辑》,海潮摄影艺术出版社2006年版。
[52]《海防档》(乙)《福州船厂》(上),1957年版。
[53]《海防档》(乙)《福州船厂》(上),1957年版。
[54]《福建省志·外事志卷》,方志出版社2004年版。
[55]《海防档》(乙)《福州船厂》(上),1957年版。
[56]《海防档》(乙)《福州船厂》(上),1957年版。
[57]《海防档》(乙)《福州船厂》(上),1957年版。
[58]《海防档》(乙)《福州船厂》(上),1957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