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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绽放——报馆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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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透云帱,宝篆烟浮。夜深听雨小红楼。姹紫嫣红零落否?人替花愁。
临远怕凝眸,草腻波柔。隔帘咫尺是西洲。来日送春兼送别,花替人愁。
吕碧城的这首《浪淘沙》,写得小巧精致,别有韵味。云帱,红楼,流波,还有伫立的赏花人。花开自有零落日,人花相与愁。
樊增祥后来曾编辑出版吕碧城诗词,对这一首尤加赞赏,在这首词旁批曰:“漱玉(李清照曾著有《漱玉词》)犹当避席,断肠集(宋代著名才女朱淑真词集名)勿论矣。”
所以,当吕碧城不假思索地,当着《大公报》馆英敛之夫妇及众人的面书写下这一阕词,大家的目光不由得被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小女子吸引去了,被她骨子里的如水柔情深深打动。
晦暗神州,欣曙光一线遥射。问何人,女权高唱,若安达克?
雪浪千寻悲业海,风潮廿纪看东亚。听青闺挥涕发狂言,君休讶。
幽与闭,长如夜。羁与绊,无休歇。叩帝阍不见,怀愤难泻。
遍地离魂招未得,一腔热血无从洒。叹蛙居井底愿频违,情空惹。
这一阙《满江红·感怀》,一扫女儿我见犹怜之脂粉气,表达出她巾帼不让须眉、倡导妇女解放、爱国救民的豪迈之情。英敛之将吕碧城手书交予夫人爱新觉罗·淑仲,意味深长地勉励夫人与吕碧城同心协力,为妇女解放事业并肩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