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开君子香 最奇不过吕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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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一见倾城,再见倾心

打开民国历史的绢本,和几个小女子相遇于散发淡香的字里行间。

她们面容姣好,眉目传情,笑靥如花,举手投足,风姿绰约。你情不自禁便会爱上,不是一个,是全部。

她们宛若从笔触细腻的工笔画中走出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她们生于凡世,却超脱凡世,各自成就了属于自己的一段风流过往。

你可以随口报出她们的名字:张爱玲、林徽因、陆小曼、萧红、石评梅、胡蝶、阮玲玉、赵一荻……

但你未必能一口报出吕碧城。

虽然,吕碧城当年的名气已然超越张爱玲等,位列民国四大才女之首。

世人早已把徐志摩身边的女子炒了个热火朝天,从原配张幼仪,到苦追未果的林徽因,再到同结连理的陆小曼,其中的故事早已烂熟于心。还有倾城之恋的张爱玲,和胡兰成在尘世间的一段孽缘也早已被挖掘得再透彻不过。

但我想要说的是,与我在纸墨间相遇的那些民国小女子,我最爱的,莫过于吕碧城。

一见倾城,再见倾心。

如果说,这些同样风华绝代的小女子里面,林徽因最温柔智慧,陆小曼最妖娆风骚,张爱玲最冷艳痴情,那么,吕碧城便最敏感,最决绝,最果敢,最强悍,最有思想,最开放,最慈悲,人生经历最坎坷悲苦,充满惊涛骇浪。

女人容貌美丽不足为奇。容貌美丽又有才情,这便在爱慕中又多了几许欣赏。容貌美丽又有才情,还能作出一番成就,不由人在爱慕、欣赏之外,又多了几分敬仰。

我便是怀了爱慕、欣赏、敬仰的心,于夏日午后的沙发一隅、于夏夜书房的橘色灯光下,静静地品读吕碧城,品读她跌宕起伏的一生。

俗世间的女子大抵若桃花,粉的粉,白的白,花团锦簇却刺人眼目;而那些稀奇的女子,则自成风流,各不相同。有的若花魁牡丹,雍容华贵;又若风雪腊梅,异香扑鼻;又若小池睡莲,我见犹怜;还若空谷幽兰,暗吐芬芳。

在我眼里,吕碧城当若“天堂鸟”(又名“鹤望兰”),开得坚定自我,开得高贵典雅,开得自由奔放,开得鲜艳凌厉,开到荼蘼。

她真的就像一只无拘无束的天堂鸟,以羽翼丰满的姿态,在她毕生所涉足的文学、妇女解放、动物保护、佛学等诸多领域任意翱翔。

她祖籍安徽旌德。出生于山西太原。

她与姐姐吕惠如、吕美荪都以诗文闻名于世,号称“淮南三吕,天下知名”。

她貌若天仙,时人赠诗“冰雪聪明芙蓉色”“天然眉目含英气,到处湖山养性灵”。

她天资聪慧,12岁便显露才华,诗词书画造诣颇深。

她曾引起中国文坛、女界乃至整个社交界“绛帷独拥人争羡,到处咸推吕碧城”的一大景观。

她是《大公报》的第一位女编辑。

她21岁筹办“北洋女子公学”(后改名“北洋女子师范学堂”),23岁即任监督(相当于今天的“校长”),为“近代教育史上女子执掌校政第一人”。

她是辛亥革命前后著名的文学团体——南社的重要成员,被称为“近三百年来最后一位女词人”。

她曾任袁世凯的总统府秘书。

她与外商合办贸易,聚集可观财富。

她周游列国,宣扬动物保护。

她曾身无分文离家出走。

她终身未嫁。

她皈依三宝,成为在家居士,提倡素食,护生戒杀。

她是唯一的唯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可仿效,无法复制。

她的人生,就是一段,不折不扣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