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欧洲研究区的本质是一个泛区域创新系统

欧洲研究区以促进欧盟经济发展、提高欧盟竞争力、增加就业为共同利益将各成员国的创新系统整合在一起，致力于建立区内各创新相关主体有效合作的机制，使知识和创新成果在研究区内自由流通。欧洲研究区具备泛区域创新系统的特征，因此欧洲研究区的本质是一种泛区域创新系统。

（一）欧洲研究区是一个跨国创新网络

欧洲研究区五大优先发展领域之一就是发展更有效的成员国研究系统，在欧盟2014年发布的《欧洲研究区发展报告2014》中，欧盟指出目前欧洲研究区继续推进的重点就是各成员国在与欧洲研究区发展框架保持一致的原则下改革本国的创新系统，因此欧洲研究区就是欧盟成员国创新系统的有效整合。欧洲研究区致力于建立区内各创新主体的有效合作机制，其五大优先发展领域的第二项就是优化跨国合作和竞争，使成员国的国家创新系统经过整合后的整体创新能力大于部分之和。因此欧洲研究区是一个创新相关主体在跨国范围内相互联系和作用的网络结构，欧洲研究区是一个规模比较大的泛区域创新系统，包括28个成员国和联系国（Associated Countries）及地区的创新系统。要在这个复杂的系统内实现各主体的纵向协调和横向协调。纵向协调指超国家的组织机构、成员国、成员国地区之间的协调，横向协调指政府、企业、研究机构、高等教育机构、创新服务机构之间的协调。

（二）欧洲研究区致力于不同层次制度的协调

欧洲研究区的治理主要涉及欧盟、成员国及其区域。对欧洲研究区影响最大的就是科技创新制度，不同层级的制度制定考虑的是不同层面的利益，区域科技创新制度考虑的是区域竞争力的提升；国家的科技创新制度考虑的是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及创新能力的提高；欧盟的制度要考虑欧盟整体，着眼于整合欧盟资源并提高欧盟整体创新竞争力。欧盟协调各层级制度的职责尤为重要。各层级的利益着眼点不同，欧盟就要从总体上协调资源的配置，既不能影响成员国的参与积极性，又要使资源实现最有效的配置，如资金资助的方式就要在效率和公平上找到平衡。如果没有欧盟的整体规划，成员国及地区制定的制度肯定会缺乏全局性，出现欧盟各成员国和地区争夺与研究和创新有关的关键资源，如研究人员、研究设施，并为知识的流动制造壁垒。

欧洲研究区要解决的核心问题是科研和创新问题，但是还涉及产业、财税、金融、教育、社会保障、移民等其他领域的制度。欧盟的28个成员国存在很大差异性，各层次制度的侧重点也不同，欧盟的超国家层次的制度就要起到引导和示范的作用，要协调成员国的制度尤其是要使科技创新政策趋于一致化，并对成员国的执行情况进行监督。各成员国要改革本国的制度，加强跨国竞争和合作，激励创新，协调好和地方政府的关系，为区域创新系统的完善提供指导。区域制度的制定要考虑本区域的创新资源和地区特色，在保持专业化的基础上接受国家和欧盟的指导。

（三）欧洲研究区以知识为核心要素

在创新系统中，知识是最核心的要素，创新能力的提高取决于知识的创造及转化能力。欧洲研究区致力于形成一个有利于知识、研究者和技术自由流动的区域，从而达到加强合作、鼓励竞争和实现资源更好配置的目的。研究者和技术的实质是知识的载体，因此知识、研究者和技术的流动本质上都是知识在研究区的自由流通。欧洲研究区的五大优先发展措施之一就是优化知识的流通、转化和获取，欧洲研究区的其他优先发展领域最终实现的也是增加知识的生产，推动知识的流动和转化。如优化成员国的国家研究系统是要在成员国内实现知识的有效流通和转化，在此基础上加强跨国合作能实现知识的跨国流通，清除妨碍科研人员流动的障碍，优化科学知识的流通、获取和转化最终都是为了清除知识在欧洲研究区中的流通障碍。因此知识是欧洲研究区中的核心要素。

欧洲研究区符合泛区域创新系统的三大特征，即复杂的跨国创新网络结构、多层次的制度安排，以知识的跨界流动为核心。欧洲研究区的本质是一个泛区域创新系统，在创新系统中，建立各主体间的有效合作机制以及优化系统的制度安排是治理的核心，因此欧洲研究区的建设主要也是围绕各层级主体关系的协调及各层级创新相关制度的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