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吓人的白色
唐颖仪赞许地说:“你办事我一向放心的。”
就算不是第一次被夸,何艾艾还是不好意思地低头一笑,眼中亮亮的。
这青黄不接的时候,又是假期,食堂冷冷清清的,只有小猫三四只,而且彼此隔得很远。唐颖仪吃着红烧茄子和小炒肉,吃得很香。
何艾艾看她吃,忍不住吐槽:“老大,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把我都给看饿了!”
“饿了你就吃呗。”唐颖仪把饭卡往前挪挪,“来,我请客。”
“也好。中午应酬要喝酒,先吃一点东西垫垫肚子。”
何艾艾拿了唐颖仪的饭卡,到甜品窗口买双皮奶。
谁知道,甜品窗口今天却没有营业。食堂管理人员和她很熟,说:“何经理,做甜品的阿姨病了。”
何艾艾失望道:“这样啊?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管理说:“很难说,这次流感很严重,刚才我打电话给她,说是在医院排队挂号呢。我看,最少也得一个星期吧。”
何艾艾扫兴而归,把这件事当新闻跟唐颖仪说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唐颖仪留意起一件事来:“今天几号了?”
“我看看手机。”何艾艾说,“二月十号了。咦,明天元宵节啦?”
“谁让你留意元宵节了!还有一个礼拜就开学了,怎么返校潮还没来?”
唐颖仪这么一说,何艾艾也发觉了。
“真的,今年学生返校时间好迟。”
唐颖仪心神不定的,要说什么地方不对,又说不上来。
她捧起汤碗,心不在焉地用喝汤掩饰着自己的不安。
……
“咳咳咳……”
呼吸科,病人的咳嗽声此起彼伏。
医生办公室里,医生们正在开会。
投影仪上放大一张X光片,上面的肺部已全部变成白色。
“今天凌晨,附属医院里出现了一例流感病人死亡。这是她的肺部照片,可以看到肺部弥散性感染,引起多脏器衰竭而死。”
“这次流感传播速度快、范围广。然而很遗憾,上面还没有足够重视,理由是我们没有足够理由……咳咳,所以我们唯一能做的,只能通知本校学生延迟返校。”
“现在需要组织专门小组进行尸体解剖。病人遗体充满病毒,解剖存在危险,危险程度还很高。所以以自愿报名为原则。”
屋子里鸦雀无声,大家屏息凝神专心听讲。
老主任说:“接下来,有意向报名参加解剖的人请举个手。”
哗啦——
举起一片密密麻麻的巴掌林。
老主任皱眉:“所有人都报名?别开玩笑了!”
“主任,我参加过非典会战,让我来!”
“主任,我临床、病理双执业证,我来!”
“主任,我年纪大经验丰富,我来!”
医生们七嘴八舌,抢着去加入解剖小组,屋子里顿时乱成一锅粥!老主任拍着桌子大吼:“够了够了!超市抢米吗?还有没有点医生的样子!都给我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大伙儿才安静下来。
老主任说:“我也猜到你们会这样的了,所以呢,我的第二套方案就是,按照能力从上往下,择优选择。”
众人点头,均表示没有意见。
“那我现在逐个点名。点到名字的,跟我走。”老主任双手支在桌子上,眼镜后透出精锐光芒,落在角落徐泽天身上,“第一个,徐泽天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