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父子夜谈
王胖子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心里都要激动的感谢上天了，赶忙站在穆羽身后狐假虎威的说道：“你们有本事就动手啊。”
穆羽一阵腹谤，这特么刚才还被吓得屁滚尿流，一转眼这么嚣张，连穆羽都不由得转身鄙视了王胖子一眼。
可是对面几个壮汉似乎可不因为穆羽的出现而买单，依旧气势汹汹的看着二人，却又好像忌讳什么迟迟没有动手。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穆羽问道。
王胖子原本很嚣张的表情又变得低调了下来，小声说道：“我吃饭没给钱。”
穆羽有一种想把王胖子推出去让抓走的心思，你吃饭不给钱还有理了？眼看穆羽就要退身，王胖子赶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堂堂大少爷怎么会给不起饭钱，而是他们家的饭有问题。”
“哦？”穆羽再次看着眼前的饭馆，好像是一家新开的饭馆，印象里原来在这的并不是饭馆好像是个铁匠铺吧。
“既然王少爷说我们的饭有问题，那这顿饭钱就免了吧，刚才手下人有点鲁莽，见谅！”
穆羽还没想好如何解释，却听见从饭馆内传来了一道娇柔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妖娆诱人，估计是个狐媚的女人。
几个壮汉听闻后瞟了一眼穆羽便转身进去了，四周人群也散去了，穆羽拉着王胖子就要走，转身的一瞬间感觉到被人盯着的感觉，回头却什么也没有，难道是修炼太困了出现幻觉了？随后王胖子跟着穆羽消失在了原地。
“差点被个毛头小子发现，老了不中用了啊。”旁边幽暗的小道里一个老头自嘲道。
转眼间穆羽二人便来到了经常吃饭的茶楼，穆羽向王胖子问起刚才的缘由，王胖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那家馆子的味道很怪，像是带着鱼腥味，然后就跟店里小二吵了起来，再后来就是穆羽看到的那样了。
穆羽也纳闷了，这王胖子平时出手阔绰的应该不至于为了一顿饭钱这样，而且刚才最后说话那女的似乎有意无意的透露着他的缘故王胖子才能离开，不然为何穆羽现身要带走人了才出来打圆场，在自己地盘不至于这么长时间才听见外面的风吹草动吧。
两人商量着找机会偷偷摸进去仔细查看一番，但是眼前穆羽先要填饱自己的肚子，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王胖子也跟着点了一通，说是刚才吃了一口就吵起来了，肚子也还饿着呢。
两个人都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穆羽余光瞟了瞟王磊，心里也在打着什么算盘。
饭罢，穆羽起身要去付账却被王胖子一把拦下，“这点小钱还用你付？算是谢谢刚才了。”穆羽笑了笑，似乎早就司空见惯了，这才是王大少爷该有的样子。
出了茶楼两人便各奔东西回家去了，路上穆羽总感觉有一点异样的东西，但是又不知道是哪不一样。
穆府还是一样的安静，刚进门天上渐渐下起了细雨，夜色也多了几分朦胧，穆羽本来想要去厅堂跟父亲打声招呼再回房的，但是又心想还是不去了，免得父亲笑话第一次训练就被搞得遍体鳞伤的。
穆羽偷偷绕过厅堂，却又无意中看见父亲在里面自言自语，忍不住又停下来想要听清楚父亲在说什么。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穆玄明看着厅堂正上方挂着的一杆长枪叹息道。这杆枪不知道陪伴了穆玄明多少个日夜，多少次的腥风血雨，自从穆玄明退下战场便被他高挂在这，小辈看见觉得不过是一杆霸王枪而已，但是在将士眼里，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尊严，是信念！穆玄明看着这杆老枪，又想到穆羽，心里一种莫名的滋味不知如何说出口，只能听天由命了。
“小少爷，你干嘛呢”寂静的场面突然被打破，穆羽身后不知何时过来了几个丫鬟，穆羽心里是又气又无奈，快速打发走丫鬟之后转身进入了厅堂，他可不相信父亲会没听见。
“今日感觉如何？”穆玄明背对着穆羽问道，话音中仿佛还带着点伤感的味道。
“孩儿感觉非常好，感觉焕然一新。”穆羽也是实话实说，回来的路上穆羽就感觉到了与往日不同之处，无论是从感触还是功力，穆羽都感觉有了很大的提升。
“羽儿，你为了什么要修炼呢？”穆玄明转身走至穆羽身旁，盯着穆羽的双眸，深邃的眼睛好像望穿穆羽的内心直击最深处。穆玄明四周隐隐约约涌起波动。
大厅内静的让人心慌，穆羽第一次被父亲如此认真的看着，穆羽不知道从何开口，只是望着父亲双鬓的些许白发，眼角有了丝丝泪光。
从小到大穆羽都在府内管家的照顾下成长，印象中的父亲每日不见踪影，偶尔见面也是训斥穆羽偷偷跑去训练场，父子两真真正正的交谈少之又少，至少在穆羽记忆中几乎没有，此时此刻父亲的眼神让穆羽心里那层一直被掩盖着的内心真正的放松了下来。
“父亲，我不想做一个少爷，我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人。”穆羽调整情绪后说道。
“那你觉着为父又是怎样一个人呢？”
面对着父亲接连的问话，穆羽有点恍惚，穆羽明知那个答案却又不知如何说出口，但是当他看见父亲身后那高挂的霸王枪，想起从别人口中听到父亲的往日，穆羽心里有了答案。
“您像是展翅于九天之上的雄鹰，当别人仰望天空时总想起您的身影。”穆羽想不到怎样的表达更能形容父亲。
“雄鹰也有飞不动的一天，当这一天到来时，所有仇视雄鹰的敌人也会蜂拥而至，我这一生征战无数无所畏惧，唯一担心的就是羽儿你。”穆玄明话至此处眼目中多了几分惆怅。
穆羽心头一颤，没想到平日里对自己漠不关心的父亲言语中最大的软肋竟然是自己，静静的看着父亲，在那么一瞬间，紧绷的心终究塌了下来，穆羽扑向父亲的身体，紧紧的靠在穆玄明的怀中，生怕再没了机会。
“羽儿，真正的强者要心存无敌，作为一个孩子，为父对你亏欠许多，但是作为一个雏鹰，为父教的再多都不如你自己去体会，去历练。总有一天你要扛起所有，男人要有男人的担当，别像个懦夫一样。”
“孩儿明白。”穆羽向着父亲深深鞠躬后退出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