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全球价值链嵌入程度及进出口隐含碳排放的测度
准确测度各国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分工地位和参与度,以及进出口隐含碳排放量关系到本文计量结果的无偏一致性。本文基于世界投入产出表,分别运用Wang等(2013)的贸易增加值分解方法、Koopman等(2010)的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和参与度指标,以及多区域投入产出模型,对融入全球价值链的分工地位、参与度及进出口隐含碳排放进行测度。
1.数据来源说明
2016年发布的WIOD数据库提供了2000~2014年的世界投入产出表,但该数据库中的环境账户只更新到2009年。为统一口径,本文选用2013年发布的1995~2011年世界投入产出表,其涉及了35个产业部门,涵盖了全球40个经济体和1个其他经济体。同时,二氧化碳排放数据来自WIOD数据库的环境账户,该账户提供了1995~2009年41个国家或地区的各部门二氧化碳排放数据。各国完全碳排放系数在短期内变化不大,因此用2009年的完全碳排放系数代替,计算2010年和2011年各国进出口隐含碳排放量。
2.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和参与度指数测度结果
基于贸易增加值的分解方法,本文对1995~2011年39个国家融入全球价值链的分工地位和参与度指数进行了测度。从图2中可以看到,1995年各国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指数基本在[-0.2,0.2]的区间,其中大部分国家的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指数小于0,而占比近70%的国家其全球价值链参与度指数大于0.3。从图3中可以看到,随着全球化的不断深入,2011年各国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参与度均明显加深,而分工地位上升不明显。总体来看,位于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较高的国家主要是澳大利亚、日本、美国、德国、英国等部分发达国家,以及俄罗斯、巴西等规模较大的发展中国家。从参与度指数来看,卢森堡、马耳他、爱尔兰等发达国家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参与度远高于美国、日本等国家,这一事实说明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参与度与国家规模无关。而中国、印度和巴西等发展中国家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参与度较低,是因为这些国家资源丰富,通过出口自然资源、石油等初级产品参与国际贸易,其主要依赖前向参与全球价值链,所获得的价值增值较低,因而决定了其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参与度较低。
图2 1995年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和参与度指数
图3 2011年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和参与度指数
3.进出口隐含碳排放测度结果
假设2010~2011年各国各行业的完全碳排放系数与2009年一致,计算得到1995~2011年39个国家进出口隐含碳排放量。从图4和图5的结果可以看到,1995年出口隐含碳排放量排名前三的国家依次是中国、美国和俄罗斯,进口隐含碳排放排名前三的国家依次是美国、德国和日本。而到2011年,中国出口隐含碳排放一方独大,真正成为“世界工厂”。俄罗斯和印度等发展中国家的出口隐含碳排放量也较大,而美国、德国、韩国等发达国家出口隐含碳排放增加的速度明显低于进口隐含碳排放,可以看出发达国家正逐渐通过进口货物和服务,将碳排放责任转嫁给发展中国家。
通过对比全球价值链中分工地位较高的几个国家的进出口隐含碳排放发现,美国、日本、英国和巴西进口和出口隐含碳排放量的差距逐渐增大,澳大利亚和罗马尼亚由贸易隐含碳排放净出口变成净进口国家。俄罗斯出口隐含碳排放量仍然大于进口隐含碳排放量,且从图4和图5中可以看到,前者增长速度大于后者。因此,可以推测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分工地位确实会对进出口隐含碳排放产生影响。下文将对此进行验证。
图4 1995年进出口隐含碳排放量
注:图中横坐标的1~39指代本文所研究的39个国家,其中1~5分别表示澳大利亚、奥地利、比利时、保加利亚和巴西;6~10分别表示加拿大、中国、塞浦路斯、捷克和德国;11~15分别表示丹麦、西班牙、爱沙尼亚、芬兰和法国;16~20分别表示英国、希腊、匈牙利、印度尼西亚和印度;21~25分别表示爱尔兰、意大利、日本、韩国和立陶宛;26~30分别表示卢森堡、拉脱维亚、墨西哥、马耳他和荷兰;31~35分别表示波兰、葡萄牙、罗马尼亚、俄罗斯和斯洛伐克;36~39分别表示斯洛文尼亚、瑞典、土耳其和美国。同图5。
图5 2011年进出口隐含碳排放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