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没有信仰,幸福就会缺失
每个人的精神上都有几根感情的支柱,对父母的、对信仰的、对理想的、对知友和爱情的感情支柱。无论哪一根断了,都要心痛的。
——柳青(曾在北大西北临时大学俄文选修班学习,小说家、革命家)
作为人类最普遍、最深刻的精神活动和精神现象,信仰与幸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信仰可以是对内心的一份矢志不渝的守护,也可以是对理想的生活化和实践化。不过,信仰没有标准的答案。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李白诗云:“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杜甫曾叹:“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苏东坡写道:“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无论李、杜、苏,他们一生游历四海,曾经得意,曾经失意,却从没有心生败意。他们忧国忧民,见过社会的种种黑暗,却从没有舍弃心中的美好和光明;他们都活在自己的梦想中,活在自己的信仰中,活在对美好的憧憬中;他们坚信自己能够改变自己的人生,能够为这个社会带来一些美好,他们无疑是幸福的。
信仰的作用决定了信仰是幸福的源泉。在有限的人生中,信仰是人创造和享受精神生活的主观凭借和心灵依托。所以它决定着人是否幸福或幸福的程度,人的幸福感常常依赖于心灵的完满,而心灵的完满则来源于信仰的确立。
信仰是心中的精灵和上帝,为你守护着来之不易的快乐,带你走出暗无边际的黑夜。心灵就像一个装满石子的水杯,只要你愿意,总还是可以装得下一点水分。心灵就在那里,不动不移,却需要我们处理好它和自己、和幸福的关系,我们只有将光明、热情、智慧满载于我们的心灵之中,才能让我们自己变得更坚强,信仰更坚定,从而人生更幸福。
苏轼是我国宋代著名的文学家,自称“东坡居士”,唐宋八大家之一。二十岁左右的苏轼进京赶考,因才学出众获得主考官欧阳修的赏识,中了进士。“三年京察”之后,苏轼被授予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宋神宗登基之后,重用王安石,实行变法,由于苏轼、欧阳修等人与王安石政见相左,被贬出京城,由此,苏轼开始了一生的颠簸。
苏轼在杭州当了三年知州之后,又被调往密州、徐州、湖州等地做知州。后来因为“乌台诗案”,他遭人诬陷被捕入狱,几次险些被杀头。
出狱以后,苏轼被下放到黄州做一名不起眼的小官差,因为官职低微,俸禄微薄,苏轼为生计所迫,带领家人开垦荒地,种田过活。他的别号“东坡居士”就是在这个时候起的。过了几年,苏东坡奉皇帝诏谕,去汝州担任小官。
神宗死后哲宗即位,王安石势力倒台,司马光重新上台,当上了宰相,这一年,因为苏东坡与司马光政见甚合,便被召入朝中做官。在短短的两年内,就从一个小太守被提拔到了翰林学士知制诰,可谓平步青云。
由于他不喜欢新旧政党之间的相互倾轧,就自陈愿往杭州担任太守。这一次,他在杭州修建了苏堤,受到百姓爱戴。苏轼也很快乐,常常自比于白居易。可惜好景不长,王安石再度上台,苏东坡被流放到偏远的颍州。
在以后的人生中,苏东坡可谓历经宦海沉浮,几次入朝为官,又几次被贬出京城,甚至一度在偏远的海南被流放许多时日。苏轼做官虽然是不成功的,但是在文学上却成了大家,这和他的宦海生涯不无关系。
苏轼一直心怀“为官报国”的抱负,起起落落之中,未曾退出官场,“历典八州,行程万里”。然而,无论遭贬抑或被提拔,他无不淡然处之,苏轼是快乐的。
苏轼是幸福的,他的幸福来源于他淡然的心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不是苏轼的梦想;“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退也不是苏轼的风格,也许他所信仰的人生,就该有起起伏伏,欢喜悲伤,这样才足够的丰富和精彩。他一只脚在官场里,一只脚在田园上,既能满足自己为官为民的理想,又能贴近自然,贴近文学。他的路走得很艰辛,却因为心中那份信仰而幸福。
可以看出,真正的幸福并不在于主体所追求的信仰是否达到,而在于为追求这种信仰所进行的奋斗之中。当个体投身于自身所追求的信仰时,他不仅能体验到生活的充实感,而且能超越现实、超越自我,使生命获得一种连续感、延伸感,从而体验到一种至高无上的幸福感。追求信仰的过程同时也是人自身潜能不断展开、创造力不断发展、朝着自由全面发展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人会领略到永久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