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次毛遂自荐
手头上有了三万块，方尘终于可以着手准备搬出去住了。虽然是自家小姨，但是寄人篱下方尘总觉得不是滋味。而且每天晚上方尘蜗居在小小的阁楼里练习吉他，练歌，也容易影响到他们。
趁着时间还早，方尘决定去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方尘倾向于住在江河区，因为方尘的好基友基本都在江河区的大学城上大学，而且江河区和江秀区毗邻，这样的话去小姨家也方便。
天星娱乐公司就位于江河区，方尘决定就在这附近先找找，可惜一直找到中午，也看过好几套房子，但是要么太贵，要么就是房子方尘不太钟意。
眼见已经快到饭点了，方尘准备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下午再继续找找看。
既然要在附近吃饭，方尘想着顺便把秦澈叫上，本来就准备请他吃饭，择日不如撞日。
“喂，澈哥，有空没有？”拨通电话，方尘开门见山地问道。
“有啊，刚准备休息，有事？”秦澈气喘吁吁地答道。
“没啥事，就是想请你吃个饭。”方尘说道。
“你在哪，先说好我可不能跑太远，下午还有安排。”秦澈想了想说道。
“我就在你们公司附近。”
“你还没回去？”
“嗯，这附近我不熟，你挑个地方，我请你吃饭，见面再说。”
“行。”
秦澈跟方尘约在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饭馆，在饭馆门前碰头。
“你怎么还没回去？”秦澈边吃边问道。
“今天不是赚了三万块嘛，我准备搬出来住了，准备在这附近找个房子。”方尘有点懊恼地说道，“但是找了一上午都没找着合适的。”
“就这事？”秦澈笑了笑说道，“你怎么不问我啊，我隔壁的刚好搬走了，我住的地方你看过的，隔壁的格局也是一样的，你有没有兴趣？”
“真的？”方尘惊喜道，“这是不是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早知道就早点问你了，搞得我白白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
秦澈住在蓝海小区，环境优美，房子的格局方尘也很喜欢。
“骗你有钱赚啊？”秦澈笑着说道，“一会我打个电话跟他确认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晚上就签合同，那样的话明天你就可以搬过来了，怎么样？”
“澈哥，感谢。”方尘举杯说道，“以茶代酒，走一个。”
“那你下午怎么安排？”秦澈问道，“要不跟我一起回公司，晚上一起回我那里？”
“当然没问题了，我也想看看你平时忙些什么。”方尘乐呵呵地说道。
对于被天星娱乐筛下来，方尘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而秦澈练习生的身份是方尘所羡慕的，自然对于练习生的生活很感兴趣了。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陈耀，你的动作再放开一点，不要心不在焉的。”
活动室里，秦澈他们正在排练，依旧是那首《爱》，因为这首歌天星娱乐已经确定作为秦澈三人的出道单曲了。而且不仅要出单曲，还要拍mv，所以秦澈三人正在努力地练习。
“老师，这里怎么能随便让外人进来呢，搞的我都无法集中精神了。”陈耀将锅甩给了正在一旁观望的方尘。
“以后你是要站上舞台的明星，还怕别人看你？”方尘还没反应过来，舞蹈老师先发话了。“专心点。”
陈耀不敢顶撞舞蹈老师，恶狠狠地盯了方尘一眼。
“抱歉，我好像打扰到你们了。”方尘不自在地说道，“澈哥，我到外头等你好了。”
“难道你就准备这样灰溜溜地出去？”方尘的脑海里小土淡淡地说道，“你真是太好欺负了，像你这样的，在小说里就是活不过两集的龙套角色。”
方尘无言，毕竟他只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小朋友”，这样的情况他没遇到过。
“老师，这首歌的创作人以及编舞都是方尘，是我邀请他来的。”秦澈出声替方尘辩解道。
“哦。”舞蹈老师态度冷淡地说道，“我记得这位朋友不是咱们公司的人，你带他来这里真的合适？”
秦澈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看这舞蹈老师的表情仿佛在说——这里有我在，你请不相干的人来算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澈哥，我还是在外头等你好了。”方尘看出气氛不太对，准备主动离开了。
秦澈也很无奈，他也没办法再多说些什么，毕竟方尘对于其他人来说算是外人。
走出了活动室，方尘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自己总不能在人家的公司里闲逛吧。正当方尘准备出去随便找个咖啡馆对付一下午的时候，路过的一间休息室里传来了一阵怒骂声，方尘不禁停下了脚步。
“你这写的都是些什么，你脑子里都是狗屎吗？”
隔着门，方尘看不到任何东西，只听见一阵纸张飞舞的piapia声，光是凭着声音方尘就能想象得到，纸张四散飞舞以及说话的人怒不可遏的样子。
“宝宝主打的是甜歌，你这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古风这种老掉牙的，过时了的东西你也敢交上来？”
“芹姐，你让宝宝看一看，或许她会喜欢这首歌的，这是我最满意的一首歌。”一个女声弱弱地辩解着。
“我这一关你都过不去，宝宝那里更不可能，宝宝可没空看这种垃圾。”
“小子诶，你的机会来了，甜歌是吧，我这里不要太多。”小土怂恿道，“敢不敢直接推门进去，推销自己的歌曲？”
小土觉得这个机会不错，而且顺便还可以锻炼一下方尘的胆量，小土恶趣味地想着，小说里的主角一般不都是怼天怼地怼空气的么，方尘太不像主角了。
“我连里面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这样直接推门进去，我该说些什么？”方尘无语地问道，“先不说会不会被对方给赶出来，就算不被赶出来，难道说我直接说我这有一首适合你们的歌，准备卖给你们？人家连自己人的作品都懒得看，何况是我这个陌生人。”
“淡定一点，有我在，你怕什么。”小土淡淡地说道，“听我指示来就好了。”
“那行吧，谁叫你是老大。”方尘终究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搞得好像我要害你似的，赶紧的吧。”小土不耐烦地说道。
很快方尘就后悔了，活那么大可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情。一想到房间里那个嘴里好像含着火药的人，方尘就犯怵。
“怂货，赶紧的。”小土真心怀疑，如果再给方尘一点考虑的时间，方尘很大可能会选择退缩。
咽了咽口水，方尘轻轻敲了敲门，然后小心翼翼地推门走了进去。
“你......你好。”方尘畏畏缩缩地说道。
房间里面只有两个人，两个女人，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还有一个戴着眼镜被骂哭了的女孩，方尘猜测那个中年女子应该就是女孩口中的那个芹姐。
“抱歉，打扰你们一下。”小土看见方尘结结巴巴的样子，无奈地对方尘说道，“我刚才路过，无意间听到你们在谈论歌曲的事情，我这里恰巧有一首甜歌，我觉得很适合宝宝，不知道芹姐你有没有兴趣？复述一遍。”
方尘从善如流，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只是说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僵硬，看起来怪怪的。
“嗯？”
方尘进来地很突兀，导致房间里的两位都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芹姐黑着脸质问道。
“果然是这样，你看吧。”方尘语气中带着责怪的意味对着小土念道。
“哦......我是......我是路过的，听到你们......”方尘被芹姐的气势一压，磕磕绊绊地答道。
芹姐不等方尘说完就直接打断道，“我问你是谁，我好像没见过你，你不是我们公司的人吧。”
“我有一首歌，很适合宝宝，如果你们错过了会后悔的。”小土再次说道，“复述一遍，记住说话声音大点，要有气势。”
方尘再次复述了一遍小土的话，并且按照小土的吩咐说得很大声，只是怎么看都有一种倔强的小孩在强撑场面的即视感。
“公司的保安睡着了吗，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芹姐怒气冲冲地说着，完全没有理会方尘的意思。
“行了，就这样吧，看来他们是没有这个福气唱我们的歌，可以准备走人了。”小土无所谓地说道。
方尘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身准备出去，没想到却被所谓的芹姐喊住了。
“喂，你谁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还有给我老实交代，你是怎么混进来的。”芹姐凶巴巴地问道。
“得理不饶人，没理也要争三分，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人了，不要客气，方尘给我狠狠地怼回去。”小土怂恿道。
“算了吧，本来就是我们唐突了。”
本来就觉得理亏，自己是无端的闯入者，方尘自然不会照办，他又不是真的提线木偶。
“你想算了，但人家可未必。”小土幸灾乐祸地说道。
果不其然，芹姐没有放过方尘的意思。
“怎么不说话了，你该不会是狗仔吧？”芹姐质问道。
“我说你没必要这么穷追不舍吧，我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方尘不客气地说道，“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是一个十八岁的大小伙，话音落下，在芹姐呆愣的目光中，方尘转身走了出去。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戴眼镜的女孩喃喃自语着，方尘临走之前说的这句话，以及那洒脱的身影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中。
“什么人嘛，居然敢在这里耍横，一个狗仔而已，也太猖狂了。”芹姐回过神来骂道。
“这种强势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小土嘿嘿笑道。
“你还别说，是挺爽的哈。”方尘心神未定地答道。
“记住，就算你做得再好，也会有人指指点点；即便你表现地一塌糊涂，亦能听到赞歌。”小土语重心长地说道，“不必纠结于外界的评判，不必掉进他人的眼神里，不必为了讨好这个世界而扭曲了自己。记住，你就是你，也只能是你自己。”
“人生处处是学堂啊。”方尘不禁感叹，“你这碗鸡汤我干了。”
“我可是很认真地跟你说教呢，态度端正点。”小土沉声说道。
“你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不太习惯。”方尘搔了搔头发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这房子家私齐全，完全可以拎包入住。”房东慢条斯理地说道，“一个月一千五，一租一押，没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就签合同。”
下午秦澈训练完毕就带着方尘回到了蓝海小区，秦澈一早跟房东联系好了，见面看房，签合同都很顺利。
“澈哥，谢谢了，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方尘感激地说道，“要是让我自己找，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呢。”
“跟我客气什么，晚饭你请客就好了。”秦澈感慨地说道，“能帮到你就行，下午的事情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我还觉得不好意思呢。”
“没事，又不是澈哥你的错。”方尘豁达地笑了笑，他确实已经不在意了，“走吧，澈哥吃饭去咯。”
吃完晚饭方尘依旧回的小姨家里，因为明天才会搬过去。
跟小姨郭玉娜提了要搬出去住的事情，郭玉娜一开始是持反对意见，说是等方尘找到工作再搬出去不迟。但是方尘房子都已经租好了，最后郭玉娜也只能无奈妥协。
就这样，方尘如愿地搬了出去。
背着自己上学时用的书包，里面装着几套衣服，身上背着自己那把心爱的吉他，方尘就这样成了秦澈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