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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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民间疾苦有真情

公元1100年,24岁的宋哲宗驾崩,宋微宗赵佶登基。赵佶好大喜功,安于富贵,喜好玩乐,任用蔡京、童贯、梁师成、王黼、朱勔、李邦彦六贼,这六个人贪赃枉法、横行霸道,弄得民不聊生,真可谓是祸国殃民。

赵佶上位以后,新党、旧党之间党争不断,大臣升降频繁,官场一片混乱。六贼从中渔利,迷惑皇帝,残害百姓,民间也是昏暗无光,致使国内盗贼猖獗,匪类丛生,农民起义不断。邻邦与西夏征战不休,又有大辽国虎视眈眈。

此刻安于享乐了的赵佶根本想不到,北方的女真部落,这个弱小的星星之火,大辽的附属、玩物。在将来的某一天将会成为燎原的烈火,将北宋赵佶的罪恶覆灭在历史的长河中……

泰山雄起于华北平原之东,凌驾于齐鲁平原之上,东临烟波浩淼的大海,西靠源远流长的黄河,南有汶、泗、淮之水。泰山北面,众山仰望,各式各样的山峰连绵不绝,有的秀丽,有的险峻,有的奇伟,有的平凡,有的寂静,有的吵杂,有的鲜花朵朵开,有的瓜果万里香,有的光秃秃,有的草葱葱,更有的树木丛生,虫兽不绝。

就在这些个山脚下遍布着一个个的小村落,这些个小村落在历史的长河里是那么的默默无闻,什么出泉沟、高尔村、邢家庄、张家庄、东沟村,还有一个叫做尹家店,这个村里只剩十几户人家,空着的房子反而有二十几家,据说是被一群当兵的给带走了。

那十几户人家里,有一户只有两个人,两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孩。妹妹叫小朵,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粉嫩的脸蛋,怎么看都叫人喜爱。哥哥叫小天,小小的年纪,他的力气却不小,比一些成年的壮汉都不遑多让。碗口大的树木,他手中柴刀一挥就断了,村里人都说他是天生神力。在这样的一个年代,像他这种孤苦无依的人,不知道还有多少呢!

此刻宋微宗赵佶登基九年了,小天也已经五岁多了。自从小天、小朵懂事以来就没有见过他们的父母,在他们的印象里,一直是村里的叔叔婶婶爷爷奶奶在照顾他们。所以他们和村里的人感情宛若至亲。

五岁,对于一般的孩子来说,还只是懵懵懂懂,刚刚懂事。而小天兄妹早在几个月前就跟着大人们一起劳作了。小朵跟着婶婶们一起上山采药,小天跟着叔叔们去砍柴。

小天天生神力,妹妹小朵也是身体轻灵,一些大人都为难的地方,小朵反而很轻松就上去了。这兄妹俩的本事得到了大家的认同,很快他们两个就单独行动了。

他们两个每天换来的钱财比村里的大人们不知多了多少,但他们两个小孩,也花不了这么多钱,于是他们把大部分钱都分给了村里人。兄妹俩的懂事叫村里人对他们更加的疼爱了。

早上,太阳老伯慢吞吞的还没有爬上山顶,山的半截腰还雾气朦胧,显得格外的清灵。小天老早就起来了,此刻他已经把刀磨得锃亮。这时小朵从屋里走了出来,冲着小天笑了笑:“哥哥,饭已经好了,可以吃饭了。”

小天抬头,正好看到了小朵的笑脸,不禁也是为之陶醉,于是开玩笑道:“恩,真是个美人胚子,你若不是我妹妹,一定会娶你为妻,哈哈”

小朵脸一红,学着大人的样子啐道:“你啊,真不正经,不过你要不是我的哥哥,我倒真可以考虑嫁给你呢。”

“哈哈……”两个人齐声大笑。

两个人吃过了饭,小天带着绳子柴刀,小朵带着小铲篮子。小手挽着小手,一起向外走去。两人走不几步,正巧碰上住在他们不远处的张爷爷。张爷爷住的离他们两人最近,平日对两人的照顾也是最多,两人老远就大声喊道:“张爷爷,您起的好早。”

张爷爷看到两人更是高兴得不得了:“你们两个也不是起的很早,快来给爷爷抱抱。”

两个人一头就扎进了张爷爷的怀里,这时张爷爷故意嗔道:“不是说了叫你们多睡会吗?现在很多大人都还没有起呢,真是不听话。”

听到张爷爷的嗔怪,两人一点都不难过,他们知道这是张爷爷对他们的疼爱,小天努力的从张爷爷的怀里抬起他的小脸:“爷爷,我们已经睡好了呢,我们想早点去,好多换些钱,好好孝敬您。”

张爷爷自己没有孙子孙女,对小天兄妹本就视若己出,此刻听了小天的话,眼睛一下子朦胧了,他一下子把两人搂的更紧了,嘴上略有些凝噎的说道:“好孩子,好孩子。”

“爷爷,疼。”小朵最先受不了了,张爷爷实在是搂得太紧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看我激动得,把我家小朵都弄疼了。”张爷爷略有些不好意思,随即松开了手。

“没事的,爷爷,恩……爷爷,没什么事我们就上山去啦。”小天咧开嘴笑着,露着一口雪白的小牙。

“那好吧,你们两个去吧,记得啊,一定得注意安全,小朵,太危险的地方你可不能去,小天,树歪倒的时候,一定得躲得远远的,还有啊,遇到危险,就大声呼救,附近有人就会去帮你们了,知道吗?”虽然知道两人的能耐,但是张爷爷还是很不放心的说道。

“知道了,爷爷,那我们走喽。”小天说着便拉起小朵的小手,向外走去。等他们走到村口的时候,回头望去,发现张爷爷还在远远的看着他们。

沿着一条小路,蜿蜒曲折,小路两边长满了杂草,偶尔会有几丛小花,显得格外的美丽。崎岖的山路并没有阻挡住小天两人的脚步,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之前砍树的地方,小天环顾四周,不禁有点挠头,整个山林郁郁葱葱,树木林立,可惜大多数都还没有成材,成材的树木都被砍光了。

对有一些村来说,不管大树小树,一律砍光。这一点,尹家店的人是很反对的,村里的大人常给小天两人讲,做什么事都不可以做绝,做绝的后果是把自己逼上绝路,若要繁衍生息,就要始终留下希望,那些个没有成年的小树就是希望,有了希望才可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因此尹家店的人,不仅不会乱砍乱伐,每隔一段时间他们都会上山栽树,他们说:砍一棵树,就需要用十棵树来补偿。一些名贵的树种,他们还会带上树种,撒在山上。正因为此,有些村的山上,光秃秃的。而尹家店的山上却一直郁郁葱葱。

小天觉得同样的道理,用力气也是如此,要有劳有逸,劳逸结合,才能始终力气充沛源源不绝。这样的感悟,对小天今后的习武之路带来了很大的帮助,一直帮助他走向了武学的巅峰。

事实也是如此,很多武学高手,勤于他人百倍,功夫也都是上乘,往往就卡在一个地方,始终无法迈向武学更高的境界,这也就是武学上所说的屏障。其实越是难以跨越的屏障,道理有时却越简单。往往就是生活中最浅显不过的道理。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些人卡在某个境界的临界点,拼命苦练也无法跨越,后来索性不练了,回到现实生活了几年,反而获得了突破。

看到小天站在哪里直挠头,小朵一看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她对小天道:“哥哥,要不咱再往里走走吧,这一片咱都来了还几趟了,找半天也找不到一棵药。”

小天一直以来都是专捡那些大树,难砍的树,一些较为名贵的树砍,这些树,价值都很大。这附近明显都已经没有了,于是小天点点头道:“那咱们再往里走走吧!”

于是小天两人一直往深山里走,一边走一边撒种子。越往里走人迹也也越来越少,树越来越高,林子也越来越幽寂,慢慢的连一点人活动过的痕迹也没有了,可是周围的树还都是一些很普通的树,小天摇了摇头,继续往里走。

“哥哥,要不咱就在这里吧,找一找应该会有收获,这里一看就知道没有人来过,肯定有好东西。”小朵觉得走的有些远了,不无担心的说道。毕竟她才只有五岁,林子里的一些野草都要比她高了。一般如她这般大的孩子,别说是进入这样的深山,就是独自外出,家人也会担心不已吧!

小天本还想多往里走走,此刻听了小朵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他喃喃说道:“要不就在这里吧!实在不行就找些粗壮的也该能多卖些钱。”

小朵也觉得这里还不是很好,跑这么远,若没有好东西,还不如在原来的地方呢,小朵想了想:“要不咱们再往里走五十米,若还是这样,咱们也不再往里走了。”

“也行,不差这一点,就五十米。”小天答应说。

于是两个人继续往里走,当他们走到四十米的时候,突然发现前边二十米的地方竟然有些亮光,于是两个人快走几步,当他们从几颗并排着的大树空隙穿过去的时候,前面的树一下子变矮了。

小朵一下子嘴撅的老高,失望的说道:“唉,还以为会有什么好东西呢,哪里想到原来是树变矮了,白跑这么远。”小朵说话的时候很明显没有看到小天的表情。

“妹妹,咱们发财了,咱们发财了……”小天很激动,激动地话都有些不流利了,他接着说道:“你知道吗?这是鬼铁木,像这样的树,长这么高,至少得有100年了,前些天二仙村的丁大壮砍到一棵鬼铁木,也就有这一半高就卖了50两白银,这50两可是够咱们一个村一整年花的了。这里几万棵都不止,而且每一棵都有100年以上,有的还更高……”

小朵被惊得合不拢嘴,半天才说:“那岂不是说,以后咱们村再也不用这么辛苦了。可是…..可是这种木头又不高,怎么会这么值钱啊!”

小天想了想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前边听他们大人讲,这种木头质地坚硬,刀剑砍上去都砍不破,而且很轻,比我们平常的树木都要轻好几倍,可以制作成铠甲,听说只有将军才能穿的上这种铠甲呢!你想想比钢铁还坚韧,比钢铁又轻了几十倍,用钢铁做出来的铠甲和用鬼铁木做出来的铠甲是多少倍的差距。”

小朵也是喜不自胜:“哥哥,咱们不用过苦日子了,看来今天我也不用采药了,我来给你打下手吧!”

“啊”小朵一声惊呼,整个脸都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