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1章 鹿鸣花重开9
几人在小摊子上吃着面青墨将一张皱巴巴的麻纸展开,看着上面的东西百思不得其解,沈澜月有些出奇的看着她一会问。
“墨墨,你这地图是从哪里弄来的?”
“刚才路过一个小摊上买的。”青墨盯着地图上看,头也未抬。
“你在找什么?”
“这地图有点看不懂,平江在哪呢?”
沈澜月轻轻将地图转了半圈,指着上面群山环绕中的几条河道说:“这里就是平江。”
“原来在鹿山脚下。”青墨一阵尴尬,眨巴着看他,刚才她将地图拿倒了,难怪找不到地方。
“嗯,旁边就是鹿山。”
这地图不像现今的地图清晰一目了然,加上古代造纸技术落后地图印在麻纸上,看只能看个大概来,不过方向还是能确定没有走错的。
几人吃完面就赶紧上了马车,此去周村有一天的行程,不是路远而是路不好走,弯弯绕绕都是些长满野草的小道,四周还荒无人烟,所以安全起见大家一致决定要在天黑之前到达地方。
然而,这种预计有些失策,因为马车还没有使出街道口就被几队身着整齐的人马拦住了去路,迫不得已小七只好停下了车。
“怎么回事?”
“公子,是候捕头。”
沈澜月掀起了车帘子一角看到的是侯宝亭穿着深色锦衣站在路中间,他的脸色不似之前那般和气,反而看起来很是冰冷。
“阿月,怎么回事?”青墨坐在他的右侧,从他撩起的车帘子里往外看,当她看到候宝亭的时候也有些不敢置信。
这几日,侯宝亭唯命是从,实则暗地里早有疑惑,直到昨日司徒庸来到长宁,才知此二人并非宫中之人。
“两位,不好意思,你们暂时不能离开这里,有些事还需要你们配合处理一下。”
什么事?难道哪里穿帮了?
青墨不安的跟着澜月公子后面一同下了马车。
“候捕头,发生了什么事?”澜月问。
“这要问你们自己,假冒太子该当何罪?”
侯宝亭说着将手中一封折叠平整的信纸给了澜月手中。
看过之后,大家都感到惊讶,太子尚在宫中,也未差人到长宁办事。虽不知道这封信是出自谁写,但青墨感觉大事不妙。
“将这几人抓起来押入大牢。”侯宝亭吩咐属下抓人。
侯宝亭带了很多人过来,看情形今天是不会让他们离开的了,青墨被沈澜月护在身后:“墨墨,你和杏儿先走。”
“阿月,我不走,说好的同生共死,要进牢房我们就一起进。”
“抓起来,今天一个人都不能放走!”侯宝亭再次发令道。
澜月拿剑一挡:“墨墨听话,先走,我来断后。”
“还不动手?”侯宝亭有些不耐烦的说,属下人等一听随即上前。
像澜月这样一等一的高手那些人一个个不过是上来送死,但寡不敌众自然是有道理的,青墨不忍再见澜月受伤,怒道:“等下!”
为什么偏偏这时候出问题,青墨直觉的有些蹊跷:“侯捕头,东宫令牌你不是没见过,难道还需要我亮第二次?”
谁知侯宝亭侧过脸来暗暗一笑道:“谁能保证你的东宫令不是偷盗出来的呢?”
“东宫令还能造假?”
“你们的胆子不小,敢冒充东宫的人,要知道这可是死罪。”
侯宝亭说完这话,身后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让大家感到震惊。
“司徒庸!”
她这才明白过来,那侯宝亭原来也是站在刘家一边的人,这样想此事就不得而知了。
“死丫头,我们又见面了。”
看着司徒庸那混蛋厚颜无耻的嘴脸站在眼前,昔日不过砸了他的赌坊,今日成了粘人的一坨狗屎,偏偏是到哪都要抓到她才肯罢休,青墨恨得咬牙。
更可恨的是那个侯宝亭,作为长宁的捕快,侯宝亭却是非不分黑白不辩,暗里帮着这些人为非作歹,这才让人感到可怕。
看着场中少女复杂的情绪,司徒庸奸邪的笑:“死丫头,今日你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乖乖做司徒夫人,二是和他们一起蹲牢房,我可以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我呸,也不照照镜子自己什么德行,也配得起本姑娘?
“我要是两个都不选呢?”
“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司徒庸,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伯爵府小姐,你敢对我无礼,就不怕我爹把你碎尸万段!”
司徒庸听闻后大笑:“你爹?应该回不了京城吧。”司徒庸邪笑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喜悦让青墨感到担忧。
爹不会在半路上出事了吧?
“司徒庸,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只要是出了京都城,就别想着再回去,很快,这个天下就要换主人了。”
“什么?”
除了青墨沈澜月也非常吃惊,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但司徒庸敢说出此番话来,一定不是随便说说的。
京城有变,沈府不知会如何?
“原来你们都不知道,昨夜太子被暗人刺杀,死在皇宫,老皇帝得知此事后吐了几口血,怕是命不久矣。”司徒庸看他们震惊,又继续道:“现如今天下重心就在我姑父手中,铲除异己本来也是天经地义之事。”
听这话,青墨心已乱,她爹要是出事,萧敬昱和二娘怎么办?
“司徒庸,你们把我爹怎么样了?”
“一时半会死不了,不过你若从了我,老子总不会亏待了岳丈大人吧。”
青墨犹豫着司徒庸的话是真是假,沈澜月护住她说道:“墨墨,不要听他胡诌,此人言词不可听信。”
司徒庸一听跳起来指着沈澜月道:“沈澜月是吧?假冒太子之名到处招摇撞骗,还没治你罪名呢,你居然敢出来逞英雄好汉。”
“沈某不敢自称什么英雄好汉,但自认问心无愧,沈某更没有假冒太子之名招摇撞骗,此事侯捕头最清楚不过。”
“自己眼瞎,怪谁呢。”青墨低声咄咄两句,把侯宝亭气得不说话,沈澜月确实没有自己表明是太子身份,全是侯宝亭一厢情愿误以为他是太子。
司徒庸脸色一沉,道:“死丫头,你爹的命就在你一念之间,还是快点决定吧。”
沈澜月拿起长剑挡在青墨前面:“沈某既然与墨墨定下生死誓言,定然不会弃墨墨不顾。”
“阿月,我知道你心意,但……我不能不救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