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系统动力学解释

伍凤兰、陶一桃、申勇对湾区经济演进的动力机制进行了研究，将湾区经济发展动力归结为基础性动力、内生性动力和外源性动力。基础性动力是基础设施等资源的驱动力；内生性动力指湾区经济发展中形成的内在力量（包括市场分工、知识共享、规模经济、网络创新、降低交易费用等），湾区经济具有较强的自组织能力；外源性动力主要源于政府规划、投资引导、市场兼并整合等外部力量。湾区经济发展的“三力模型”见图2-4。

图2-4 湾区经济发展的“三力模型”

资料来源：伍凤兰、陶一桃、申勇：《湾区经济演进的动力机制研究——国际案例与启示》，《科技进步与对策》2015年12月。

对应吴思康的湾区经济发展阶段论，伍凤兰等人认为：首先，在港口经济阶段，基础性动力发挥关键作用，内生性动力逐步增强，外源性动力起重要推引作用；其次，在工业经济阶段，内生性动力逐步发挥主导作用，湾区经济逐步脱离港口经济基础功能，港口基础性动力逐步下降，外源性动力逐步增强；再次，在服务业经济阶段，内生性动力仍保持主导作用，港口基础性动力强度下降，外源性动力强度提升；最后，在创新经济阶段，内生性动力保持主导作用，外源性动力居第二位，港口等基础性动力退居第三。作者以四代港口建立系统动力学模型，总结得出表2-1。

表2-1 系统动力学下港口与湾区经济演进的对应关系

颜小将认为，在湾区基础性动力、创新内生动力、外源性动力中，湾区基础设施不断完善，港口功能不断演进，世界主要湾区的现代化港口正向集生产、流通、经贸、金融、服务为一体的辐射中心发展。湾区得益于港口发展带动，形成了强大的产业集群，汇集大量的市场信息和人才资源，激发出源源不断的创新动力。湾区经济形态演进过程中难免出现资源配置失误、港口竞争无序、市场信息不透明等问题，规范发展、协同发展（即外源性动力）成为湾区经济发展的客观要求和推动力量。

系统动力学对湾区经济增长动力机制的解释有一定的说服力，但如前文所述，湾区经济四阶段应该不是简单的后者替代前者的关系，即使在创新经济时代，转型升级后的港口经济、工业经济依然在发挥重要推动作用，因此，不宜把现代的港口经济、工业经济简单理解为传统单一的基础性动力或外源性动力推动，它们更应是复合动力推动的综合性功能形态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