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终点,来不及聚首
《此时彼方2017:病树前头》
这一年走到头了。
一路恍恍惚惚,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按照惯例,我确实是到了作年终总结的时候了。可是我有必要面对自己:面对一肚子的苦水。
人的苦一般是不能说的。这时候恰好阅文集团发来了推送,告诉我我的这本将死的杂记,是时候该更新了。
于是我看了看这些日子的周报,果然还是没有阅读量,躺在角落的收藏,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波澜。
我必须先讲讲我是在什么情况下写下的这些。
阴历和阳历的神奇,会让人搞不懂自己活在大汉还是中华。所以当你的生日按照阴历计算时,就赶上了萧瑟的年末。
对,今天是我阴历的生日。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还好,没有任何人知道,也没人向我提起。我很满意。
于是,为了庆祝这一伟大的时刻,一个人哼哼唧唧的拿出之前剩下的白酒,直接灌进嘴里。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或者只是为了这么一种仪式感,晚餐吃了黄焖鸡,那小的可怜的肉块就成了我的下酒菜。
今天早上起床,微信的通知,就是母亲的祝生日快乐。所以想了想,这一杯杯酒,就敬给我的母亲吧。
以前想了想,总觉得自己是我那些女人们的英雄。我也用尽我的心思去保护他们不受伤害,去维护,去充分发挥一个天蝎好男人该做的事。
可是后来他们都跑了。就像这一年,陆陆续续的分手,又陆陆续续的去谈新的女朋友。
紧接着,我想我不适合做女人的超级英雄,那就还是养我长大的桥东区吧。我做花少久了,侵蚀这片区域太多,这一次我想拯救这片土地,总归是可以的吧?
然而事与愿违。政府一纸红章条令,桥东区瞬间归于虚无,换来的是用来替代奇迹了近百年的新城区:邢东新区。
当时我在想,这里会不会出现一个“邢东花少”呢?我不知道。属于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新人辈出,我们的事迹很快就会被忘掉。
最后,我只能是山王街的英雄了。第一代英雄们,都已经有了自己要保护的女人,还有家。作为第二代的我们,应该去改善这里的情况。
有时候我都在想,或许只是内心那股倔劲儿,支撑着我一定要有保护的东西在。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我只是我父母的英雄。
能记得住我阴历生日并准确推算出阳历日期的,只有我的父母。他们会小心翼翼的在日历上画住这个日子,计划着在我早上醒来的那一刻能看到他们的生日快乐。
这很不易。
我的东西还是没人读。这不怪任何人,只能怪我自己,在没有包装和投资的情况下,根本不存在像我的偶像们那样光彩照人。
根本不存在。
所以我要在这里发泄。记录我被酒精迷蒙的大脑皮层下的细胞活动。我能想到些什么,就记下些什么。
不会有人知道的,我想。没人会关注我,就算我死了都不知道。
我能想到这篇文章发出去后编辑会在微信那头气的跺脚的模样。我已经准备好了应对她的说辞。
我怎么开心怎么就好。
人真的会不停的怀念从前。愈发觉得自己活得很倒退。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深刻提示了我这一点。
我又梦到了高中时候的她,不过已经是在现在,我们居然破天荒的复合了,还聊了一些当时分手后的事。
我并不奇怪这样的梦境,因为它已经不止一次发生。我反而惊讶的是,明明知道复合的不可能,我却没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其实我真的蛮怀念她的。在离开她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再没有一个女孩儿像她爱我时那么爱我。
也不会,像我之前说的那样,缠着我要抱抱。这是很痛苦的。
我更怀念的是,在和她一起的日子里,我的心还没有被熏陶的物质化的那么重。而她也愿意陪着我,我永远都会记得她对我说过的话。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们在哪里都没关系。”
感动。白酒上头,眼泪就会往下掉。每当我想到这些,竟然比之前的无法释怀更痛苦。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思念。
说说女孩儿吧。
年初时候的她,和我并肩挽手度过了今年最难的日子。那段日子简直是噩梦,是一时痛快后留下的恶果。
然后在夏天,毫无征兆的离开我。我没有挽留。我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回来。
结果,她就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听说她现在有男朋友了,过得还蛮好。不错,我祝福。
后来在这个夏天。我认识了这辈子对我很重要的两个女孩儿。
我曾经说过的。
最美不过何楚铮,最酷不过赵璐彤。
何楚铮是这个时代很难能可贵的女人。长相好,身段好,有礼貌,文化高。能和她做朋友,甚至发生更亲密的关系,我很幸运。
现在某个深夜,有时她会找我叙叙旧,我会找她聊聊天。
但我从来不找她诉苦。
她一定不想看到我难过的样子。
然后就是伴着中国有嘻哈大潮流而出现的赵璐彤。她很酷,女rapper,潮,这些字眼在她身上都闪现的十分完整。
包括秋天我在病床上孤寂的抽烟打发时间时,也是她陪着我度过。
也是因为这样,在之后的玩笑里,她总是会说,你在病床上的样子我都见过,还有什么样是我不能见的。
很开心能认识她并且和她成为很好的朋友。虽然我们差一点变成情侣。
今年的大一新生,比以往的人数更多。让我绝计再不跟二十岁不到的小孩儿有交集的,就源于这些大一新生。
希望她可以在以后的日子里学会知恩图报,学会做人。
而不是伤一个喜欢自己帮助自己的好人的心。
他妈的,老子难得做一次好人,最后还被别人嘲笑。
自古秋冬萧瑟,我也不再含情脉脉。我知道每年秋冬的时候我的命运就会特别差。因此在初秋我便祈祷老天能让我这个年末过的舒服一点。
结果没有任何作用。霉运接踵而至,一件又一件的祸不单行让我对这个世界再次充满绝望。
也是在最后,我才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
我早就说过,肯定有一个符合我所有的观念的人在等我。
这时候,司静宜站了出来。
虽然我还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天蝎座的第六感告诉我,就是她没错了。
当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被惊艳到了。没错,就像黄莺出谷。
这才是我等了这么久的女人、这才是我应该好好深爱的女人。
慢慢来。
我希望明年再写年终总结的时候,司静宜可以钻到我怀里让我陪她,然后一双明媚的眼眸看着我输入这些干净的文字。
假的吧!
我一直认为我是最强的,虽然有很多方面我不如别人,但好胜心告诉我,我必须是最强的。
酒精下的灵魂告诉自己:算了吧。我不敢正视自己,现在头晕晕的,又止不住眼泪了。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权利。她明明可以选择更好的,凭什么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你说的未来自己会更好,但假如明天就死掉了呢?
我没有任何手段可以要求她一定选择我,或者其他事必须由我来做主。
呸,狗东西,你不配。
自己骂自己是为了让自己清醒。今天没有心灵鸡汤,没有人生观,没有大彻大悟的清醒,没有亲和的理智。
只有无能。
豪总从重庆回来,似乎对重庆的火锅意犹未尽,前不久对我们说,我们回江北吃火锅吧。
我笑笑,我也想回去啊,可我不敢面对阿瑜。
阿瑜现在过的那么快乐,要是知道我是这个样子,肯定会来陪我的。
我不能耽误她,这些事我得自己扛。
H君越来越成熟了。我很庆幸这些,大家都在走上坡路。
而我呢?我只刚刚看透,匆匆人生里那些毫无意义的问题。
狗屎!月亮在屋顶轻轻哄着人们睡熟,也看着我们一天比一天更成熟。但是现在,我分明看到她在嘲讽我。
嘲讽我不如以前。
时代变了。我想,又叹了口气。就连这茅台镇的酒,我都无福消受了。一天两包烟都不能满足的肺,不知道已经被侵蚀成什么样子了。
我的眉头更紧了。
我的想法没有得到任何支持,我的读物没有任何观众,我的ins没有多少流量,我的网站已经清净的不用维护。
我的心已经更死了。
前不久在纠结,我已经多久没有听过情歌了?今天重温了一下八年前的电视剧,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的心已经死了。
我也写不出,那种撩人的文字了。
万念俱灰。哀大莫过于心死。
年末了。
我今天说的这些话,我想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包括我提到的她们。就算我现在死在某个酒馆旁,警察们也只是匆匆把我拉到殡仪馆等待认尸。来的只能是我的父母。
我在这漆黑的深夜凭着白酒能赶稿三千。当然,这也算是给我的一个交代。我也不会祈求2018能对我如何如何。
有本事你就和老子怼,不刚死你我就不是花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