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 冬天家的味道
我工作的调动，离开了家乡的村庄小学，也离开离家较近的乡镇小学，来到了实现自己梦想的舞台县城工作。随着工作地点的变化，老家与我的距离大了，回家的次数也少了，我总是在冬日里几周回家一趟去看看老家的父母。
本周三、我的同事写一篇散文，写到哥哥在外面当兵回来带着妻儿看望父母，他在暮色中送回老家。描写了这样一个场面，大门上栓着一条狗，家里住着老俩口，我听了感触良多，眼睛不自觉的湿润了，这也是我的父母的处境，我越发想回家看看。周五我早点下班，回到县城的家中，收拾好了给母亲购买的高血压药、买了些水果、好吃的东西，穿上妈妈为我和妻子亲手缝做的护腿。这个护腿看起来很笨重，比过去的人穿的棉裤还要臃肿，母亲在里面填满了羊毛，一拿起来就闻到了羊毛的味道，也看到护腿里面的羊毛往外钻。在寒冷的冬天，这个护腿很温暖，没有让我骑车得上关节炎。穿上大衣，带上头盔，启动摩托车踏上了回家的路。县城离老家要几十公里的路程，我骑着车在柏油马路上飞奔，看见两旁的树木飞一般的倒退，似乎风随着疾驰的车更大了，想到了家，想到了回到父母的身边，我心心里也暖暖地。因为我家离县城那么遥远，回家至少要两个小时的车程，冬天夜长白天短，天也黑的快，我怕母亲没给我做饭，就在办道打了个电话，让母亲给我也把晚饭做上。母亲听了我要回来，高兴的说：“好、让我路上走慢点、不要着急”。时间过的很快，到老家的五公里路途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我就打着了车灯，缓慢行驶在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回家路上，终究回到了村里，远远看见我家的路灯着者，慢慢靠近了我家的门口，就看见母亲在门口穿着一个棉袄，头裹着毛巾，两只手交叉装在两个袖筒里焦急的等待着。。。。。。看见我来了，母亲笑着说：“红儿、你看时间来不及、明天回来、今天把我等心急了”。我笑着和母亲回到了家里。
热炕
回到家里，放下了车，我就钻进了热炕。热炕是家里独有的味道。我上了炕，脱了护腿，大衣，全身掩盖在被子底下，感觉炕很热，非常的舒服和惬意。回想小时候我躺在炕隔角，背后垫上一个枕头，被子盖到胸口，掌着一本书看，那个感觉很好！或者趴在炕上，被子盖到脖子，露出脑带，在下巴底下垫上一个枕头看电视，那个享受啊！现在回到家里我可以重新的这样的看书，那样的看电视。在县城，冬日暖气不太热、也不冷。没有热炕，看书坐在书房没有躺在热炕的隔角过瘾，看电视坐在沙发没有爬在热炕暖和，还是老家的热炕舒坦！我趴在热炕看着电视，看见火炉上煮着一锅洋芋，嘴里一下子馋了。我爱吃洋芋，尤其喜欢烧烤的洋芋，就吆喝着父亲拿了些生的土豆，埋在炉火的下面，烧熟了过过口福。过了一会，母亲的饭做好了，为了留下肚子吃煮的、烧烤的洋芋，我就少吃了点母亲做的面条。我和父亲、母亲聊他们孙女的事情，说起我的女儿、他们的孙女、老人满脸笑容。真是验证了这样一句话“孙子是另一房分，感觉比儿亲”。我聊着天，看着电视，不觉间一个小时过去了，锅里洋芋散发着香味，火炉底下烧烤的土豆也快熟了。我放上了炕桌，母亲端来了一碟子咸菜，我拿来碗，熟了的胡麻油、油泼辣子、盐、调料等。打开锅，我把煮破裂缝最大的土豆捡了两个，剥去外面的皮，放到碗里捣碎，撒上食盐、放上调料、熟好的胡麻油、油泼辣子，然后不断搅拌均匀，就开吃了。吃着碗里的洋芋，伴随着好吃的咸菜，吃着、感觉香极了！最好就吃烧烤的土豆，我刚吃了些捣碎碗里的洋芋，烧烤的洋芋就熟了。父亲用火钳在火炉底下掏出来，吹去土豆上面的灰尘，递接到我的手里，感觉暖暖的。我剥去烧烤黄黄的皮，冒着一股股香甜的气味，我吃了一小口，香甜清脆，回到家里好像吃了一道美味的土豆九香宴。回到家里，我感觉我变小了，在父母跟前三十岁的我感觉自己还是像小时候一样那么小，自己不在是一个丈夫、父亲、承担社会很多责任的大人。我睡在热炕上，和母亲说这、说那、不知不觉睡着了。
烫面油饼子
第二天，母亲早早起来，就去喂炕、怕过火了，把自己的小儿子冻着！有一句俗话说的好“大孙子、小儿子、老婆子的命根子”，我是小儿子母亲就更加的疼爱。我最喜欢吃母亲做的烫面油饼子，母亲也知道我好这一口。她就不怕厨房的冷，去烧开水、烫面。面烫好了，还放些小苏打揉一会揉好，用擀面杖擀薄，在里面放上胡麻油、少量的食盐、茴香。完了卷起来，用刀切成长10厘米的东西，然后把这个东西竖起来、压扁，用擀面杖擀薄，在锅里倒上油，把擀好的东西放进锅里，过一会动一动、防止烧焦、在过一会、用铁片翻个身、在过些时间，烫面油饼子就做好了。母亲把压在缸里的黄菜，拿几朵用刀切碎放到油锅热了，叫醒我去吃。拿着热乎乎的烫面油饼子（也叫千层饼），伴随着黄菜就开吃了，那个味道美的我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太香了、简直香死人了。母亲做烫面油饼子是一绝活，妻子时间一长就让我给母亲说着做些带给她吃。吃完了烫面油饼子，我和父亲围着火炉、喝起了罐罐茶、多么惬意啊！吃完，我总要看看家里的牛，门上的狗，在家门外走一走、看一看！
搅团
下午在我走之前，母亲做了我爱吃的搅团。我喜欢独具家乡风味的搅团，全家都很爱吃，每次回家我都要求母亲做搅团，解解馋，过过口头福。做搅团少不了大红蒜几个，陈醋一些，洋葱一些，胡麻油，油泼辣子，香油，还有最重要的是一定数量的荞麦面粉。把洋葱切细，在锅里倒上好吃的胡麻油，烧熟了，用勺子往碗里盛一些备用（俗叫熟油），往剩下的油里撒洋葱，熟了，倒上根据人多少吃的分量陈醋直到烧开，盛起来。下来就是弄大红蒜和搅搅团了。先说弄红蒜，把几个大红蒜剥去皮，然后切碎，放到捣蒜罐里，放上一定的食盐、香料、然后用蒜锤子捣，直到捣成很碎，越碎越好，然后用刚开的开水进行按照一定比例稀释，最后加入油泼辣子和香油和熟好的胡麻油。如何搅搅团。首先要把水烧开了，而后用荞麦面，一把一把撒锅里，用一种可以搅拌的工具不断在锅里搅动，不断添加荞麦面粉，直到感觉搅拌起来不容易，这个浓度关键在厨师掌握的火候情况。有了相当的硬度了，烧熟了，就好了。一顿好吃的搅团做好了，就可以开饭了。想吃醋的碗里倒上弄好的醋，想吃蒜的碗里倒上蒜，把弄好的搅团盛在碟子里，用筷子夹上到碗里一蘸就送到嘴里了，那味道真的好啊。母亲做的搅团好吃。
冬天回到家里体会到了家的味道！